唐筠凝一肚子气,还是面上平静地在瑶琴手边坐下。
“娘娘皓腕若雪,配上这上面的翡翠珠子,实在是再好看不过了,如今外面的天气热起来了,娘娘这样的装束,便让人觉得格外清凉。”
她借着看镯子的由头,慢慢将瑶琴的手拉过来,不着痕迹地搭在她的脉上。
瑶琴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抽回来,目光探寻得看向唐筠凝。
“臣妾该死,只想着同娘娘亲近了,忘了礼仪尊卑,还请娘娘责罚。”
瑶琴面色僵硬,甚至连一抹笑都很难挤出来,只淡淡开口,“看来瑞王府是真的没有教导好王妃。”
唐筠凝:……
她有没有教养好,同你这贵人有个什么干系?
“罢了,你每日抽出来一些时间,到本宫这里来坐坐,同本宫说说话,也让本宫身边的嬷嬷好好教养你的礼仪,过两日便是同西凉的国宴,到时候,你可不能闹了笑话,让人家觉得咱们天盛空有一个礼仪之邦的的名头,华而不实!”
唐筠凝虽说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奈何瑶贵人淫贼之下,她还是不得不屈服。
从宫里出来,她觉得自己累的浑身好似没了骨头,以往给皇上扎针都没有那么累。
捧着一些瑶贵人所谓的恩典,她一上车便直接摔到角落里,睡得昏天黑地。
“王妃,醒醒了,咱们到了。”
唐筠凝从梦中醒过来,面色极为困倦,“喜儿,让人把我抬进去吧。”
她还想睡。
“王妃快起来了,哪里有什么能抬人的东西,也就是新妇才能被抬进去。”
喜儿话刚刚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
当年苏婳嫁过来的时候,王爷正在思念亡妻,便不把苏婳放在心上,新婚大喜的日子,王爷喝点酩酊大醉,连出门迎花轿都没有,还是苏婳自己走进去的。
此事一出,还让苏婳在阖城百姓面前丢了大脸。Μ。
“王妃,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喜儿连忙解释,瞧着唐筠凝脸色并没有任何不妥,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看见唐筠凝又要睡着了,顿生一股无力,只能让人去找抬的轿子。
萧庭晏正好立在门口,看见马车停着不动弹,便直接走到跟前,抬手掀开帘子。
“王爷,王妃她睡着了……”喜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指着唐筠凝,一时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来声音。
萧庭晏点点头,将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噤声,随后弯腰,轻而易举地将人从车厢里抱出来。
唐筠凝只觉得身上一轻,也没睁开眼看,恍恍惚惚地睡着。
萧庭晏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正准备给她扯过被子盖上,这才发觉她像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动弹。
“别走,别走……”
她口中轻喃。
萧庭晏面色一喜,将耳朵凑过去。
唐筠凝嘴角飞快闪过一抹笑,“别走,王爷。”
他心一软,前些日子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我不走。”
十指相扣,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他看了一眼,宠溺一笑,便将旁边案子上的书拿过来,放在手里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