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边城旁的地理特征。
缓缓打量着倚在树干上的人,身高七尺,偏瘦,微握的手指带着厚茧,应该是会武功的人,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带来这个地方,肯定也是武艺高强的人。
赵淮感受道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最后在视线在他手指上来回停留,哼,看来是个心细的人。
一阵风吹过,树枝被吹得沙沙的摇晃起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面。
白令儿透过斑驳的阳光看着那男子侧面,高挺的鼻梁,深深的眼邃,眼眸依然流转着一丝蓝色。
很快风停歇下来,四周又恢复到如初,白令儿回过神来淡淡道,“你是匈奴人?”
赵淮转过头,孤傲的眼眸让人无法望到底,薄厚适中的红唇荡漾着笑容,“还算有点小聪明。”
白令儿怔怔的看着阳光下那张带着英俊迷人的脸,“你有中原血统。”
赵淮放下抱臂的手,侧身轻佻的上下打量着白令儿,“啧,这长相怎么能入得了风思源的眼,勉强身材可以,真不知道英明神武的风思源居然有这个调调。”
白令儿感受到对方赤裸裸打量的眼神,连忙抓紧抓衣领,听见他的话连忙惊讶道,“你们抓我,是为了风思源,”想起风思源,心中酸酸的嘲笑道,“如果是威胁风思源,你们怕是抓错人了,我刚刚失宠。”
“我知道你已经失宠了,不过我难以理解,你居然可以被宠一个月之久,长得可真够丑的,如果是我的女人,怕是连挨我边都挨不到,”赵淮毫不吝啬的打击道。
“你……”白令儿自尊心受到侮辱,一时气结道,“我丑,那全世界都是丑女了,”这男人嘴巴真毒。
“呵,”赵淮脸上泛起令人目眩的笑容,“有点意思!”说完迈步走出树影,今晚怕要在荒郊野岭过夜了,“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看下。”
白令儿看着走远的赵淮,心不由加快速度,他不怕自己逃跑吗?
赵淮一刻后回来,看着靠在另外一边的白令儿笑道,“咦,怎么没有跑?”
白令儿愤愤的盯着他,“你明明知道我走不了,”刚刚本想逃跑,可一动发现手脚完全无力,费了好大劲才移到这片树荫下,而且刚刚居然发现衣服已不是原来的,连忙质问道,“衣服是谁换的。”
“你说了,”赵淮漫不经心道。
“哼,你们打算对我怎么样,”白令儿抬起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算了,反正里衣还在,估计也没有被吃豆腐。
赵淮孤傲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人居然不追究下去了,是其他女人不是该哭一顿,她居然毫无羞耻之心,想到这,“反正没有见到风思源前,你死不了。”
“死,”白令儿低低呢喃道,心里泛上苦涩,“是不是见到风思源后,你们就会杀了我。”
“是,”赵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然后盯着一下气焰低下去的白令儿趣味道,“你怕
吗?”
“怕,” 白令儿想起那种夜夜疼的受不了的夜晚,只能靠自己的夜晚,心里一阵害怕脱口而出,“怕,真的很怕。”
赵淮听着白令儿喃喃低语,心里闪过一丝讽刺,嘴上确露出邪魅的笑容,“怕死,那好好
跟着我走,我怕我不小心把你喂狼了。”
白令儿抬起头看着他嘴角露出的笑容,虽然炫目的让人无法直视,确能清晰感觉笑声中流露出的一丝杀意点点了头。
白令儿抱膝坐在树旁,一阵凉风吹来,全是不由瑟瑟发抖,缩了缩身子,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对面的人,见他睡得平稳。
抬头望着深沉的夜幕中微微几颗闪烁的星星,脚下传来的刺痛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加上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狼吼,突然降低的温度,心中心力交瘁,害怕、担心,全部在这一刻涌出来。
午时后,他给她吃了解药,简单给她吃了一点水和一点干粮,就带着她穿梭于茂密的山林中,中途只停下来歇息喝过一次水。
左臂疼痛唤回白令儿的思绪,看着划破的衣服,白紫皙的手臂上暗红的伤口,上面挂着几滴飞溅的水渍,身上的伤口加上心里的害怕。
白令儿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移到风口后,把头埋在膝盖内,眼中一滴滴泪水不受控制的晕染在衣服上。
赵淮摸在腰间的手放下,那种极力忍耐,微弱的哭泣声清晰传入耳中,让他有一丝晃神,今天一天的观察,她是个很会忍耐的女子,也许这场无硝烟的战争,本不该拖一个女子进来,可想起主上的消息,想起草原上的老弱病残,心软的一颗心马上坚硬起来,既然做了开始就的做到尾。
作者有话要说:
☆、赶路
“醒醒,”赵淮踢了一下缩成树下一团的白令儿喊道。
白令儿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头顶的男人朦胧的双眼恢复清明,见灰蒙蒙的天空,她居然熬了一夜。
“给你,吃完赶路,”赵淮说完扳开一小块干粮丢到白令儿身上,他则走到旁边啃着干粮,观察着四周,要尽快带她离开乌山,如果风思源知道的话,肯定会马上找到他们,进入草原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踪迹。
白令儿啃着硬邦邦的干粮,努力的咽下去,几年了养尊处优果然是把胃给惯坏了,但以现在的状况,不吃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