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左右看了两眼,神秘兮兮道:“那预示着,触摸者将会死于非命。”
顾银韵瞪着婉秋:“你不会把这话原原本本告诉凝冬了吧?”难道就不知道隐瞒一二。
婉秋惭愧低头:“奴婢一时嘴快……”
唉,蠢材。
顾银韵眼皮狂跳,摆摆手把婉秋撵走:“事已至此,就别论那么多了。别在我面前杵着,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婉秋不敢多话,捧着秋海棠离开了。
顾银韵站在院里,陷入沉思。
倒不是在想翊府,而是在想凝冬。婉秋说凝冬是被卦石吓住,固然有几分道理,但以她之见,恐怕不止于此。
中秋那夜,她在行云殿上看了很久的烟花。
想走的时候,困得不行,晕晕乎乎就松口答应了季寰在殿中宿下。
季寰正人君子,把那张大的拔步床让给了她,自己在别处的小床上睡了,两人隔着一道屏风,竟真相安无事歇了一晚。
次日醒来,她睡眼惺忪一头乱发,季寰倒是早早就醒了,收拾的人模狗样,一下子把她比到泥地里去。
她在行云殿用了早膳,才在季寰的陪同下回了临雪轩。
临雪轩的其他下人没甚不寻常的反应,见季寰来了,俱二话不说麻利地跪下。
婉秋与凝冬也跪了,但神色复杂,显然是知晓她在行云殿宿了一夜后,产生出某些多余的想法。
待季寰走后,婉秋拉着她问东问西,是腰酸还是腿痛,要不要煮碗糖水补补身子。
凝冬则愣了好一会儿才靠到她身前来,尽管眼神躲闪、极力掩饰,但还是于眸中现出几缕妒忌与不甘。
因而顾银韵便知道了——
就像婉秋倾慕顾钰一样,凝冬对季寰也怀有类似的感情。
没想到啊,季寰还挺招人喜欢。
招了谢家的小姐还不够,把凝冬的魂儿也招了去。害她近些天没有好用的人在身边,生活质量较以往降低了不少。
揉了揉肩膀,顾银韵打算出门一趟。
总待在府里挺无聊的,不如备了车去外面走走,或者到茶馆酒肆里一坐,也能听听京中动向。
“婉秋,取我帷帽来。”她向屋中喊。
白鸾帝国对女子的管束并不严苛,女子抛头露面走在街上不是怪事,行贾经商的亦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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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银韵明白外面人多眼杂,她太子妃的身份被心怀鬼胎之人认出可就不好了,故而才让婉秋去取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