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走了?!”
未料到她竟然来真的,夜听云两眼一瞪,顿时更生气了。
死女人,不就是刁难了两句,她竟然真的就走了!
这就是她求人办事的态度?!
咬了咬牙,又极不甘心出声,“去我房中把那玉牌找来。”
云王府外,一架马车停在拐角的巷口,静若无人。
亓玄勒着缰绳,心中实在有些没底,“王妃,云王殿下当真会主动将玉牌给我们吗?”
夜听云看着文弱,其实就是个含着金汤匙的小霸王!Μ。
能治服他的,除了王爷就只有丽贵妃,哦……还有曾经的王妃。
话音未落府门便已被打开,管家牵着匹马出来,下一瞬,凤吟晚的嗓音便在车内响起。
“这不是来了。”
亓玄见状也是一怔,当即快步上前。
“亓侍卫?你们没走啊!”
见着他,管家明显一愣,继而窃喜。
“太好了,殿下正命我去给你们送呢,既然你还在这,倒正好省得我跑一趟了!”
手中被塞了只锦袋,正是姜如墨的玉牌。
亓玄点点头,道了声谢便离开。
管家满意挥手,正准备将马牵回去,岂料一扭头却对上颗悬在半空的脑袋,当即吓得蹦高了半米。
夜听云瞪他一眼,从门后头钻出来。
“大呼小叫地做什么!”
看清是他,管家幽怨,“殿下,您怎么在这儿啊……”
夜听云不理,只看向他身后牵着的马,“东西送过去了?”
“是啊。”
管家点点头,不疑有他,“亓侍卫方才就在门口,我顺手就塞给他了。”
“门口?”
夜听云狐疑抬眼,正正好便瞧见了巷口处一抹疾驰而过的马车残影,而那车檐的灯笼上,似乎还写了个“墨”字。
微微一顿,顿时气急败坏。
死女人,又算计他!
马车上,凤吟晚翻看着手中的玉牌,唇角无声勾起。
她就说这小子是个三哥脑,果不其然啊!
江州地处京城东南,路上凤吟晚才想起来,先前说爆发疟疾的临近三州,其中之一便是江州。
姜如墨等人调遣已久,也不知现下当地的疫症如何了。
正想着,亓玄的声音便已从外头传进来。
“王妃,到江州城路上还有些时辰,您安心歇息便是。”
凤吟晚点点头,就着玉屏递过来的软垫舒舒服服躺下。
他们到江州城时天色已近昏暗,与料想不同,城内市井有序,倒无半点恶疾肆虐之症。
凤吟晚扬了扬眉,未及多想马车便已轻晃着停下。
“王……公子,到了。”
车帘掀开,凤吟晚和玉屏早已换做了男子的装扮,在外不便显露身份,所以凤吟晚叫他们将称呼也改成了“公子”。
初次见她俩男装的模样,亓玄还有些发愣,玉屏便已极为自然地跳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