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对凤家和夜听澜下手,此等关头,京中不能没人坐镇。
她嗓音冷凝,面上神情更是严肃之至,亓玄见状心中亦是一紧,“是。”
王府的暗卫收到密信后便火速赶来,翌日天色未亮之际,院中便已传来亓玄吩咐的声音。
“人已经到了?”
见她突然从房中出来,亓玄一怔,当即颔首。
“王妃。”
凤吟晚摆摆手,“密信可送出去了?”
疟疾这事便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口,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亓玄闻言当即点头,“属下已命人乘快马前去,若路上顺利,明日便可将密信交到王爷手中。”
从江州一路向西,不眠不休两个日夜,刚刚好能到边关。
这还是顺利的前提下。
凤吟晚唇角一抿,颔首,“准备动身吧,我们即刻回京。”
他们走得悄然隐秘,并未惊动隔壁的李婶,又专程避开官道走了下路,倒也未再遇上风无息纠缠。
一路快马加鞭,回京已是午时,凤吟晚的车驾才到墨王府门前,夜听云便已从府中冲了出来。
“可算回来了!你叫本王盯着夜听雨,他这却两日一反常态,总是往宫中跑,宁嫔还暗中托人带了信回娘家,这母子俩也不知是在打什么算盘!”
宁嫔便是夜听雨的生母,姿色中等,素日在宫中算不得受宠。
而宁嫔的母家是豫州兵马司指挥使,豫州,正是离边关战事最近之地。
凤吟晚秀眉顿时蹙紧,“可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这等关头,如此的举动未免太过可疑。
夜听云闻言却是不满。
“你当本王是妖怪不成,还能将耳朵伸到宁嫔的宫里去!”
得,甭问了。
凤吟晚抿唇,不欲与他多言,抬脚便往府中而去,夜听云见状却是不依不饶。
“唉唉唉!本王辛辛苦苦帮你盯了两天梢,你去江州都干什么了?可曾有什么发现?”
凤吟晚目不斜视,随手将玉牌塞过去。
“什么也没有。”
“没有?!”
夜听云接稳锦袋,刚想跳脚面前却是一阵香风掠过,那道倩影早已迈步出去。
眼见追不上,只气得在原地来回跺脚。
“凤吟晚,以后你别再来找本王办事!”
死女人,她这是什么态度啊!
想着将军府那边的动静,回院后凤吟晚便将负责监视的暗卫找了来。
暗卫们汇报的说辞基本一致,总结下来就是,凤依依一直待在府中,没出去,也没有任何异常。
凤吟晚听着顿时更是陷入了深思,美目沉了沉,只好命他们继续盯着。
转眼便已是两日,算时间,密信此时应该已经交到了夜听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