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反常的行为都要一个合理的动机,尤其,这事还是出在昨夜之后。
秦如怜自然没想到那么多,闻声顿了顿,又迟疑开口,“许是昨夜那贱人与王爷说了什么?”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但,凤吟晚旧事重提,也需要一个理由。
皇后眼色微不可见一暗,“昨日宴上定南王突然提起婚事,那凤吟晚闹了别扭出宫,好端端的,怎会同夜听澜说起此事?”
能让她说出自己被设计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清白!
想起昨日宋清安亦是提前离宫,皇后眼眸渐深,半晌,倏然想到什么,面上神情微变。
“当日你设计之事,到底有没有得手?”
拿不准她说的是那天晚上还是春祭大典,秦如怜微微一怔,“姑母说的是……”
皇后不耐剜她一眼。
“蠢货,春祭大典之事还是本宫出面替你压下的,还需要问吗?”
秦如怜咬唇,犹豫了下还是委委屈屈开口,“姑母,我两次设计都未曾得手,若是得手了,那贱人岂能还像今日这般好过。”
皇后皱眉,“你确定?”
“是啊,王爷回府那夜赵四都未曾到过王府,亏我还安排了孙婆子带王爷前去捉奸,即便那贱人真的有奸夫,那也不会是赵四啊。”
话落她却又猛然意识到什么,两眼一睁,不可置信地看向皇后,“姑母的意思是……”
“难怪夜听澜回京后会对她如此冷淡,凤吟晚那肚子,八成是有问题。”
她现下还记得身孕坐实那日,夜听澜离开时的神情,当时她便已觉得不对劲,现下再想,那岂非就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怎么也没想到会带出这么一个大瓜,秦如怜被震得连自己进宫的目的都有些忘却。
“姑母,那我们该怎么办?”
皇后斜斜睨她一眼,面上稍有缓和。
“放心吧,此事本宫自会命人去办,你且安心等候便是。”
她这么说,肯定就是稳了。
秦如怜闻言面上顿时一喜,“谢姑母!”
先前她做梦都想弄掉凤吟晚腹中的孩子,不想费了许久的功夫,那贱人怀的竟只是个野种。
既然是个野种,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别想再压着自己!
眼神一转,当即又看向皇后。
“姑母,既然如此,咱们岂不是也无需再给她喂补品了?”
先前这贱人用太后的名义将她挡了回来,她还在发愁该怎么继续呢,这下岂不是正好。
“说起来,那补品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怜想了许久都未曾明白……”ωWW。
话音未落便是一记森冷的眼神,自觉失言,秦如怜面色一变,当即垂头下去。
皇后冷冷睨了她半刻,再开口嗓音已不复方才那般缓和。
“别高兴的太早,即便知晓孩子有问题,夜听澜也并未有将她休掉之意,这一点上,你还真是半点都不如她!”
眼神扫过秦如怜眼底的那抹不甘,又冷嗤,“况且,你是怎么进的墨王府,这一点,还要本宫来提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