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宁慌不迭的低下头去。
“还有谁?说”萧元彻冷然道,“竟有让你犹豫的人?”
伯宁这才道:“原是就这么多人的,只是今日晚间,那射声校尉秦元吉一人前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是臣亲自盯的地方。”
“哦?是哪里?”萧元彻狐疑道。
“不好堂他见了苏凌。”伯宁低声道。
“苏凌”萧元彻一愣,有些没有想到。
郭白衣和徐文若也是一惊,对视一眼。
萧元彻双眼微眯,目光幽幽道:“他们的手可伸得够长的可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伯宁道:“臣亲自监听,苏凌应该是同意了与他们联手,并在血诏上标了姓名!”
萧元彻微眯的眼中,划过一道冷芒,转瞬即逝。
他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几个来回,方转头对郭徐二人道:“你们怎么看?”
徐文若摇摇头道:“我对苏凌不了解,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郭白衣却思虑了一会儿,方道:“主公,我倒是觉得苏凌不过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逢场作戏还往那血诏上写他的名字?他那一刀是刺胸口上了还是刺脑子上了?”萧元彻有些生气道。
郭白衣苦笑一下,这才道:“主公息怒,请想,那秦元吉可是射声校尉,苏凌不过是个供奉,他要苏凌那样做,苏凌如何反抗?再者,虽然他不知道主公曾与他见过几次,但也总是明白,没有司空府,他那不好堂能有如今之规模?臣以为那苏凌就算不愿投效主公,也定不会助他们!”
萧元彻这才以头抚额,那行事,似乎不是对敌人的恼怒,好像自己的后辈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自己冲冲大怒一般。
萧元彻半晌,方神色如常,冲伯宁道:“你下去吧,那几个在京的给我盯住了,等我命令,对,还有那个苏凌,也给我盯紧了,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伯宁忙施礼应下,转身朝门前走去。
萧元彻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他道:“镯子的事,查的如何?”
他这看似没头脑的一问,搞得郭徐二人都有些许摸不着头脑了。
伯宁却忙道:“见过他戴过几次,但多数是藏于袖中,晚上取下来,用白绢包好,总放在枕头一侧,似乎多有珍惜。”
萧元彻这才面露喜色道:“这还行下去吧。”
伯宁走了之后,萧元彻这才转头问道:“你俩困不困?”
郭徐二人忙道:“兴致正浓。”
萧元彻点头道:“如此,你俩便随我去不好堂,找苏凌聊一聊如何?”
郭白衣自是没有二话,徐文若却一低头道:“臣未曾与苏凌见过臣去怕多有不便。”
萧元彻却笑着执起徐文若的手道:“文若哪里话来,我熟知的人,文若怎么能不见呢?再怎样,文若也是我萧元彻的中书令不是?”
他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是我萧元彻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
徐文若心头一震,忙道:“如此,臣欣然同往之!”
萧元彻哈哈大笑,挽着徐文若便向外去。
郭白衣忽的出言道:“主公我们三人不若叫上许惊虎同往,万一事情有变”
萧元彻白了他一眼道:“叫什么许惊虎?我是去见我自己的私私人供奉,又不是问罪!”
说罢与徐文若迈步头前走了
郭白衣这才心中稍定,忙拿了件貂裘领子披风,在后面赶了上去道:“主公,天冷”
苏凌满腹心事,草草吃了晚饭,告诉王钧,这几日不要来不好堂了,在家多陪陪老娘。
王钧有些不解的问为何,苏凌只搪塞说,天冷,不好堂无甚生意,自己和杜恒还有那几个军士伙计忙得过来。
实则,苏凌怕真的有祸事牵连王钧。但他也不能明说,他知道依照王钧的脾气秉性,若告诉他实情,怕是王钧今晚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