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骑兵,战马皆披甲,口衔枚,蹄裹布。
每匹战马前,皆有一长矛玄武黑甲甲士,横矛挺立,目光坚毅,不动如山。
看人数,约有千人余。
他们中捧出一员大将,乌金甲,乌金盔,背上斜叉背着两支硕大的乌金铁戟,月色洒下,寒光凛凛。
不消说,这大将正是憾天卫大都督——黄奎甲。
这千余人,皆是萧元彻手下最精锐的骑兵——憾天卫!
片刻之后,憾天卫左右隐隐有响动,甲士们身边的杂草,也微微地动了。
早有甲士来报,原是张士佑、徐白明各带所部兵马到了。
三部兵马汇集,约有两万余人。
又等了片刻,徐白明和张士佑并肩而来,黄奎甲与他们见
过,遂道:“士佑、白明,咱们什么时候动手。。。。。。俺老黄的手都痒痒了!”
张士佑一笑道:“老黄,稍安勿躁,一会儿有得仗打!临行之前,主公和祭酒交待的清楚,等到沈济舟营中自乱,咱们再动手!”
话音方落,早有甲士指着不远的沈济舟大营急道:“三位将军快看,沈营起火,火光冲天!”
黄奎甲三将皆抬头,一看之下,果见沈济舟大营火海翻涌,除了中部额中军大帐似乎没有什么乱象,东西二营,烧成了火海。
张士佑忽地大吼一声道:“将士们!弓上弦!刀出鞘!随我杀啊!”
黄奎甲也大吼一声,一跃上了战马,大吼道:“憾天卫!誓死先登!摧毁一切宵小!冲啊!”
“杀啊——”!“冲啊——!”
“踏破敌营!活捉沈贼!”
“踏破敌营!活捉沈贼!”
一时之间,战角连天,数万将士齐齐呼号,万马奔腾,旗幡飘扬,如潮如涌,气震山河!
生死何惧血长殷,且把敌酋肉作餐!
憾天卫千余骑兵,如黑潮一般当先浩浩而来。铁蹄之下,山河皆惧,大地震动。
其后张士佑、徐白明所部人马,悍不畏死,勇猛冲锋。
一股怒涛洪流,横冲直撞,根本阻拦不住。
一个冲锋,已然到了沈济舟的大营营门之前。
“嘟——嘟——嘟——嘟——”
凄厉而急促示警战角接二连三的响彻苍穹。
“敌袭!敌袭。。。。。。快快禀
报主公!。。。。。。”
营门前瞭望塔楼上的士卒眼前,刹那间出现了一股上万人的洪流,只吓的战站立不住,连连后退,抓起战角没命地吹了起来。
不过刚吹了几下,喊出几句话来,迎接他们的便是遮天的箭雨。
“嗖嗖嗖——”
箭雨过处,无人生还。
也许是屠杀过于血腥,沈营渤海将士心底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
最头前的人马,在各自的千夫长、裨将、部将的率领下,一个个眼角瞪裂,咬牙嘶吼。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闭了营门!万不可让敌人突破!”
“冲啊!挡住他们!”
箭雨之中,无数悍不畏死的部将和士卒,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冲向营门,抬起鹿角等一切可以抵挡的防御器械,死命向前。
更有士卒不顾一切的抬动着笨重坚实的营门,想要倾尽全力的关闭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