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谢老弟不用客气,要不是你们邀请我啊,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呢。”
“好了好了,用膳吧,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顺遂。”谢祖母开口。
几人举杯碰撞,一饮而尽。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谢清茵在叶政德的怀里睡着了,施茵起身接过谢清茵然后放到床上。
叶政德和谢广两人开始畅快的喝酒,两人早就约好要痛痛快快的喝一顿,谢广的酒量终究是抵不过叶政德,将谢广送到床上后,叶政德坐在屋门的台阶上看着远处亮起的烟花。
“叶大哥,还是身子重要,要少喝些酒。”施茵端了一碗醒酒汤给叶政德。
“谢谢弟妹,你快去照顾谢广吧,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施茵将醒酒汤放下后就进屋帮谢广脱了鞋袜,盖好被子,打水将谢广的脸和手擦了擦,“酒量不行还非得抓着人喝,看你以后喝醉酒会不会有人像我一样照顾你了。”
叶政德看到这一幕,不禁想起以前姜絮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絮儿,你在那一切都还好吗?’,他将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放下后起身将院门关好离开了。
施茵收拾完谢广后,想让叶政德今晚就留在这,跟谢广一个房间,免得这么晚还要回去,走出房门没看到叶政德人影,只见刚刚叶政德坐着的台阶上放着碗和红布袋,碗内的汤喝完了,施茵拿起红布袋一看,里面有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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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谢广醒来问道才知道昨晚叶政德回去了,施茵将昨晚的红布袋拿给谢广,“这应该是叶大哥留下的,你今天去还给人家吧。”
“哪有新年将人给的东西还回去的,没事收着吧,将来我们见到叶老哥的小孩多给些就好了。”施茵见谢广这么说,便点了点头将银子收好了。
大年初三,谢广收到命令要回军营了,“茵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等你回来。”施茵亲了一口谢广脸颊。
谢广回亲一口施茵脸颊,然后亲了一口谢清茵,“小清茵,等着爹回来带你去玩哈。”
告别祖母后,谢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怕自己一回头看到施茵娘俩就舍不得离开了。
到军营里,谢广看到了叶政德,“叶老哥,怎么那天喝完酒就回去了,你说你还留什么红布袋。”
“我才不在那看你们恩恩爱爱呢,喝完醒酒汤我就走了,那个红布袋啊是给清茵的,怎么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能有点心意给孩子吗?”
“哈哈哈哈,可以,当然可以,我才不跟你客气呢。”
六月,叶政德收到了姜絮寄去的信,得知自己生了个女儿特别高兴,把这个消息也分享给了谢广,还请谢广喝了茶,因为军营里不允许喝酒,两人相约下一次休假再不醉不归。
来年三月,谢祖母因年龄越来越大,死了,施茵没办法将消息传给谢广,带着清茵给谢祖母简单的办了个葬礼。
来年十一月,施茵的身子原本就不是很好,在生叶清茵的时候又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天气一冷,施茵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娘,喝水水。”施茵躺在床上,谢清茵听到施茵咳嗽声,倒了一杯水给施茵。
“谢谢阿茵,阿茵真乖。阿茵饿了吗?饿了的话拿这个去找王叔给你拿几个肉包子。”施茵给了谢清茵两块铜板,之前她的身子骨还能坚持给谢清茵做饭,但这几天急剧降温,施茵的身子有些撑不住,起床都困难。
“好,我去找王叔拿几个肉包子给娘吃。”谢清茵走路比较早,包子铺离谢家不是很远,而且周边的街里邻居都知道谢家的情况,所以对施茵娘俩很是照顾。
因为打仗,谢广过年并没有回家,施茵因吃了药身子好了一些,能下地陪谢清茵在院中玩耍了,在谢清茵的印象里,那一年施茵过年画了妆,想让自己有气色的迎接新年,但施茵的脸色看起来一点也不好,整个人就像纸片一样脆弱,轻轻一吹人就要倒。
过完年后,施茵很明显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谢广迟迟没有回家,施茵不放心谢清茵,后来回了她两年多没回去的施家,她想着谢清茵怎么都是他们的亲外孙,她们不会不管她的。
原本施家看到施茵带着叶清茵回去的时候,很不愿意接受她们,后来是施茵说她们不是白住的,付了银钱施家才同意她们回家。
回到施家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如果施茵不拿伙食费,施家不会做她们娘俩的饭菜,就算做了也是很清淡的东西,施茵曾经说过,她可以吃这些无所谓,但是清茵还在长身体,怎么能跟着吃这些。
施家以要清茵吃的好的话,就还要加银钱,施茵本来咬咬牙同意了,但是谢清茵虽然小,但是也能感觉出什么,所以坚决不愿意去吃,后来施茵没办法就只能让谢清茵吃跟自己一样的。
那段时间虽然吃的不好,但是对谢清茵来说是一段很难忘的日子,因为那是与娘待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施茵临终前,谢清茵跪在床边,“娘,你是不是要跟曾祖母一样,离开阿茵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