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鸾被崇晔送去了流离宫,崇晔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这几日都留宿在宫中,唐时安唐子千黎若星望舒贺兰阙他们有什么事情会告诉阿来,再由阿来来向他汇报。
晚上,崇晔被皇上叫进了书房。
“今天那个使者,你有什么看法?”
崇晔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我能有什么看法?来者是客,我们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皇上看见自己这个弟弟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抄了一本奏折扔过去,被崇晔伸手接住了,皇上冷着脸,“你给朕正经点儿,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形,你要是再这样,朕就等君鸾的孩子生下来抱进宫里来养着。”
崇晔放下手里的瓜子,将衣服上的碎屑拍打干净,坐直身子,“皇兄,你这可就不地道了,你若是想要个孩子,你去找皇嫂啊,让皇嫂给你生一个,抢弟弟的可就不太好了。”
皇上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你这个臭小子,谁正经的,这个任城,你怎么看?”
崇晔也收敛起笑意,一脸严肃,“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人,此次出使大崇国,绝对不仅仅是像他们说的那样联络两国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他们绝对有别的见不得人的目的。”
崇晔想起任城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总觉得有些奇怪,“总之,这些日子一定得盯好这个人,现在凌霄国和千石国的情况不佳,绛国怎么样我们也没有弄清楚,现在大崇国,不能有一点儿闪失,小心些总没有坏处。”
皇上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皇后娘娘到。”
韦涟漪走进来,“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快起来。”皇上亲自扶起韦涟漪,“这么晚了,你怎么不早些休息,来这里干什么?”
“我要是再不来,你和阿晔两兄弟还说不定会怎么废寝忘食呢,我做了些汤,你们快喝点儿。”韦涟漪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里面是炖了一的下午的鸡汤,一打开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崇晔自早上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在忙,没怎么吃东西,这一闻到香味,倒真有些饿了,韦涟漪盛了碗汤递给崇晔,“给,阿晔。”
崇晔接过来,“皇嫂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韦涟漪笑了笑,又盛了一碗汤递给皇上,皇上接过去以后,韦涟漪问崇晔,“最近几日可有阿鸾的消息?她在流离宫如何了?”
“昨日她给我写了信,她在流离宫过得挺好的,每日晒晒太阳浇浇花的,偶尔和两位舅舅斗斗嘴。”
“那就好。”
崇晔喝了口鸡汤,就是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绛国。秦家。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秦无海突然睁开眼睛,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还在熟睡的夫人,确定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之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深夜里,秦无海像是跟着某种指引一样,躲开守卫,无声无息地出了秦府,到了一处荒废许久的屋子。
“你来了。”
秦无海像个提线木偶一样点点头,“主人。”
荭雁走到秦无海面前,手摸上秦无海的胸膛,“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秦无海没有反应,荭雁有些遗憾,“这么不解风情啊。”
秦无海还是没有反应,荭雁撇了撇嘴,“让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秦无海面无表情地开口,“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秦家家印所在,秦家家主被关在后院,没有要逃出去的想法。”
荭雁挑起秦无海的下巴,“没有发现秦家家印啊去,那你就从秦无涯身上下手,想办法,从他口里找到家印的下落,知道了吗?”
秦无海点点头,荭雁看了看秦无海的的瞳孔,眨了眨眼,“这么好用的一条狗,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放了你。”
荭雁的手慢慢向下,勾住秦无海的腰带,娇声说,“你辛苦了这么久,我当然得好好犒劳犒劳你。”
然后拉着秦无海走向了那张许久都没人用过的床。ωWW。
秦无海脑袋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些奇怪,转过头,看见了荭雁那张脸,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
荭雁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我想你了嘛。”
秦无海的呼吸变得沉重,“你你胡说些什么?”
荭雁的手抚上秦无海的脸,“装什么啊?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想我吗?嗯?”荭雁在秦无海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回味过我的滋味吗?我可是日日回想的呢。”
秦无海看着荭雁,心砰砰地跳,他与自己的夫人成亲多年,他的夫人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他的夫人好是好,但是太过于规矩,他不免会觉得有些乏味,秦无海看着荭雁,有些心动,他哑着声音,“你不是对老二感兴趣吗?怎么又会对我下手?”
“我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那多不值啊。”
秦无海眸色一深,翻身把荭雁压在身子底下,“这可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