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齐楠笙寻找着窦依竹的身影,看到她蜷缩在草丛中,他立即挥手。
“康如,去那边。”
窦依竹只管躲在一旁装害怕,看着五六个人跳进池中去寻找窦依柔。
就在窦依柔被拉上来的那一刻,她也突然被人拽住。
“啊!”
“是本王,不怕。”齐楠笙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
窦依竹瞬间镇定,抖了抖身上的土借他的力起身。
“父亲,是她,是她使计让女儿掉入塘中,害母亲滑到的。”窦依柔的手直直的指向窦依竹,一双眼睛瞪得浑圆。
窦依竹立即装作胆怯的样子躲在齐楠笙的身后,一双眼睛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我怕。”
“不怕。”齐楠笙轻轻拍了拍窦依竹的手,“二小姐,方才厅内窦府所有人都说王妃乃痴傻之人,一个痴傻之人又怎么会懂的用计呢?”
“老爷,就是她!她刚才一直躲在这里,不是她又是谁!今天我就替老爷好好教训这个丫头!”发丝凌乱的晴姨娘掐着腰向窦依竹走来。
窦依竹从衣袖间拿出药油,随手拽下身边的草乌,边躲着晴姨娘边快速碾碎了,而后装作一个不小心便扑倒在晴姨娘的身上。
小手趁乱捂住了晴姨娘的嘴,混合着草乌的药油随着晴姨娘的吼叫入喉。
晴姨娘大力推开窦依竹,“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大声叫喊。
窦依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一张脸无辜至极的看向齐楠笙,手中的药油瓶已经一滴不剩。
“她吃了,悦伶给我的,手伤的药油。”简单的几个字便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再转眸间,令人亢奋的草乌和活血的药油便让晴姨娘更加亢奋。
“我杀你了!你这个小贱蹄子,嫁到了王府攀了高枝就敢不敬母亲吗?傻子一个还妄想飞上枝头,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不想想自己嫁了个什么……”
“还不赶紧把这个惹事精给我押下去啊!”窦清宏见状不禁气的跳脚,挥着衣袖让人把窦依竹给押下去。
窦依柔看到母亲如同发疯一般气的发抖,“你这个傻子使了什么妖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够了!”乱作一团之时,齐楠笙突然历吼一声。
看着齐楠笙冷寒的面色,听着冰凿般的声音,窦清宏突然回过神来,这个府中可是王爷最大啊。
他立即走上前去,脸上的笑如同哭一般,“小女冒犯,还请王爷恕罪。”随后又温和的看向窦依竹,“呀,王妃的衣衫染上污泥了,悦伶!还不带王妃去更衣。”【1】【6】【6】【小】【说】
悦伶刚刚拿着茶盏到后院就看到了这一幕,听到命令她立即丢下茶盏拉着窦依竹离开。
两人还没走远身后便传来母女两人的嚎哭声,窦依竹心满意足。
“这是怎么了小姐?真是小姐做的?小姐啊,咱们家这姨娘和二小姐根本得罪不得的。”到了屋内的悦伶紧张无比。
窦依竹冷笑一声,她还没有过瘾呢。
“小姐,奴婢跟小姐说了多次了,小姐可……”
“悦伶,我知道分寸。”窦依竹看了一眼窗外突然不想再瞒下去了。
装傻子也是累人的,她也得有空儿放松一些。
“小姐?”悦伶听到窦依竹冷静的声音很是疑惑,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