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车让众鬼交代问题,众鬼面面相觑,不敢吭声,生怕说错话被吞掉。
这时,一个年长的老鬼,率先往前走了两步,准备开口。
胡车说:“稍等,小茜,你把其他鬼魂带到院子里等着。”
等到厅堂里只剩一人一鬼,那个老鬼开口道:“仙长在上,老朽在这没害过人命。”
“你说没害过就没害过吗,回头我会另行核实的。”
“仙长,您别看老朽外貌看起来挺老,却是宅子里最新的鬼,后面就没有其它鬼了,您说老朽有没有害人。唉,说起来,老朽生前在江迎县周遭也小有名气,给人看风水定阴宅阳宅的,也干过一些驱鬼降妖的事。”
“这处凶宅老朽早已听说,不过一直不愿插手。后来也是为虚名所累,为俗情所绊,才答应别人帮忙处理此宅。结果不用说了,把自己折在这儿,不仅丢掉小命,连阴魂都被禁锢在此。”
胡车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慑于悍匪厉鬼,才没能逃走吗?”
老鬼说:“不仅仅是怕悍匪厉鬼本身,还有其它原因?”
“什么原因?”
老鬼面露犹豫,似乎不愿说出来。
胡车面露不悦,说道:“你不说也罢,总有其他鬼知道原因,只是你浪费了一个表现机会。”
老鬼立即下跪磕头,“老朽愿意说,只是希望仙长到时能把老朽放掉,老朽也好回归祖坟。”
“那就看你所说的有没有价值了。”
这个老鬼生前就有些道行,也比较精于世故。死了以后,表现得很顺从,暗地里打探此处凶宅的秘密。他也不指望能灭掉悍匪,只盼着能有机会逃离此处。
功夫不负有心鬼,还真让老鬼探知出一点秘密。
原来那个悍匪不仅杀人越货,而且还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他想自己活着时,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可以夜宿花魁,可以肆意杀人。死了以后,也不能做个普通的鬼,至少也要做个鬼雄。
因为某种机缘,悍匪获得一些鬼修秘法,生前就在此宅做了某种布置。被围自杀以后,尸体被官府搬走烧毁。可是他的鬼魂一直留在此宅之中,他的两个心腹也是这样。
后来陆续有人进入此宅,结果要么被吓跑,要么直接死在此处。死者尸身都被搬走,他们鬼魂却被困在此处,任由悍匪驱使。
听了老鬼的讲述,胡车心中有个疑问,“你们这些受害者鬼魂,那个悍匪厉鬼怎么直接吞了呢,那样还可以增加他的力量。”
老鬼说:“依老朽看,他之所以把我们留着,一则吞吃这些普通鬼魂的好处很有限。二则我们以后也算是他的一支鬼兵,他曾经扬言过,待到时机成熟时,他就要带着我们出去干大事。三则,他似乎有其他方法可以增进修为。”
“悍匪在这宅子里有没有藏些金银?你知道藏在哪儿吗?”
“仙长,老朽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原来如此,还有其它什么消息要交待的吗?”
老鬼想了一小会,说道:“没了,还望仙长慈悲,放了老朽。”
“这个我自会考量的,你出去,喊另一个鬼魂进来。”
就这么把其他鬼魂挨个审讯了一遍,它们交待的有用消息不多,还不如那个老鬼交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