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最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确认道,“咪达唑仑。”
咪达唑仑,镇定类安定药物,又称安眠药。
“果然是有人下药了,”薄南辞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同时又很疑惑,“究竟是什么人对襄襄下安眠药,目的是什么?”
知道是谁下的药,安鲁森此时特别的心虚,但又什么都不敢说。
他怕暴露了关系,那个疯子狠起来,会玉石俱焚。
“难道是你们的什么仇家吗?”安鲁森试探性问道。
“我们在巴黎没有仇家,唯一一个——”薄南辞眼眸一转,“都已经遣送回国了。”
安鲁森心说,回国了又不是不可以再回来,某个疯子不就这么做了吗?
叩叩叩。
房间门被敲响,是酒店的人送监控备份来了。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穿酒店工作制服的年轻服务生。
“实在不好意思,薄先生,我们查过监控了,给你们送食物的服务生确实被人顶替了。”酒店的人说着,把那个年轻服务生给拽出来。
“本来给你们送东西的,应该是他,但我们通过查监控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昏倒在一个监控找不到的走廊里。”
薄南辞皱眉,盯着服务生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男人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威压,服务生害怕地直抖,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我给你们房间送东西过来,路上遇到了一个房客,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人弄昏迷了。”
“房客?哪个房间的?”薄南辞眉头越皱越深。
他们在这个城市并没有与谁结怨,究竟会是谁那么狠毒来给沈襄下药?
“他自称是对面那个房间的住户,说肚子饿不知道点什么,想看看你们吃的是什么。”服务生回忆道。
“那你怎么被人弄昏了,还把工作制服扒了,丢在走廊里?”
面对质问,服务生脑袋隐隐作痛,说不出个所以然。
“监控呢?给我看看。”薄南辞大手一摊。
酒店的人立刻把接着监控的平板举了过来,只见从画面中服务生推着餐车从电梯口走过来,快走到房间门时,一个黑影出现堵在他面前。
但黑影站着的地方,非常巧妙,只看得到一个背脊,完全辨不出究竟是谁。
“看清他的脸了吗?”薄南辞问服务生。
服务生小心翼翼的摇头,“当时他站在我面前,光线有点黑,我就没看清他的脸。”
继续看之后的监控画面,这个人似乎对监控摄像头了如指掌,把服务生打昏到拖入走廊,别说露脸了,甚至连身影都没有漏全。
高大挺拔的身形,让薄南辞想起一个人。
他问酒店派过来处理事情的人,“对面房间住的房客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我们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酒店的人说。
“那如果对面那个人是犯罪嫌疑人呢?万一他这次投的不是安眠药而是毒药,我老婆因此丧命了,你们也要包庇杀人犯吗?”
薄南辞哑声质问道,脸色已经黑透了。
酒店的人这才哆哆嗦嗦报出对面房间住客的名字,此时安鲁森已经做好了被拉下水的准备了,他甚至都已经想好被连累后没办法当医生,该去哪里创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