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芸惊讶的看着他,有一瞬间面露惊喜。
“是我要跟她结婚,不是你和爸。如果我喜欢,你们不能强逼着我们分手,去干涉我们的感情吧?就算将来你的担心应验了,这也是我今日选择的后果,我可以自己来承担。但若没有,那么我今天的选择就是我今后的幸福。任何一桩婚姻都像一个赌注,结果非输即赢,没有一对夫妻结婚的时候都能保证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一辈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开心胸去接纳她,就把她当一个寻常的姑娘,给我们个机会,看着我们走下去呢?”
“今天你也看到了,她平时在家里都是被宠着的人,在你面前却小心翼翼的,平时什么事情都有家里的佣人来做,可对你却是端碗递筷子的讨好。你不要看她的身份背景,就冲她这份儿心,冲她因为真心爱我所以愿意对我的家人放下身段。你今天早晨也看到她没衣服穿,只能拿着我的衣服将就。你走了,她穿着那一身也没法追你,就在电梯门口一直着急的等着我,还被邻居撞见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她是真的着急才会这样,如果不是把你们放在心里了,又怎么会如此?如果她端着大小姐的架子,又何必为了我去委曲求全的讨好你?你爱喜欢不喜欢,她身为齐家的小姐,何必在乎?”
孙少芸沉默了,叹
tang了口气,说:“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
……
第二天,齐承悦早早的就开了车来了成东阁家里,跟成东阁一起送孙少芸去机场。
他们跟孙少芸一起排队等着过安检,快要排上的时候,孙少芸说:“快到我了,你们回去吧。”
她对齐承悦,虽然还是不太自然,但是话比昨天多,这是个进步。
孙少芸进去的时候,成东阁和齐承悦还是在外面看着,直到看不到她的人了才走。
“下周末,跟我回家一趟吧。”成东阁牵着齐承悦的手,说。
“好。”
……
……
周一,慕思思来到公司。她的烧退了,便出了院,原本的长刘海也剪成了厚重的齐刘海,遮挡住额头上的纱布。
她回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便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大约IpadMini那么大的镜子立在桌子上,把额前的刘海掀开,看着额角包着的六七厘米见方的纱布。
慕思思深吸一口气,把纱布从底下往上揭开,把纱布底下的伤口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即使看到的是自己,慕思思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她额角的伤疤好像扩散的更大了,周围红彤彤的发了炎,整个伤口都肿的特别厉害,上面的脓瘪了之后,留下了类似于咖啡色和屎黄色的疤痕和脓皮,原本齐整的缝针现在藏在红肿发炎的伤口里,都快要看不出来了,只看到红彤彤的一片,还有歪歪扭扭的疤。
慕思思自己都觉得恶心,咬牙切齿的,面容扭曲之下,那枚已经扩散的如民。国时期银元大小的疤痕显得更加丑陋恶心。
她强忍着,从包里拿出医院开的消炎药膏,把伤口消了毒之后,有用药棉把药膏涂上,为了好的快一点,她涂了特别厚的一层。
刚刚涂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慕思思忙把纱布贴回去,又梳理了下刘海,挡住纱布,才说:“进来。”
她把药膏放回到包里,前台走过来,将一封信放到她的桌上,“慕小姐,有你的快递。”
慕思思奇怪,她也没订东西,接过快递,薄薄的。
把前台打发走,她撕开封条,拿出来一看,却没想到竟是张法院的传票,还附有一封起诉书。
起诉的罪名是诬告陷害罪,原告人写的是阮丹晨,原告的代表律师是宋达夫。
慕思思记得,宋达夫正是齐临的律师。
她不信阮丹晨有胆子告她,而且动用的还是齐临的律师,全国都有名的大状,阮丹晨没有那样的财势。
唯一的可能,就是宋羽借阮丹晨这件事来报复她。
“好你个宋羽!”慕思思蹭的站起来,抓着传票和起诉书就去了慕怀生的办公室。
……
……
慕怀生看着传票和起诉书,表现的却十分冷静。
他立即拨了个电话,“顾律师,麻烦你过来一下,有个案子,需要跟你讨论一下。”
挂了电话,慕思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就这么决定要打官司了?难道你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