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前,阮南被他搞丢了,顾燊第一时间去调看了酒庄里的全部监控。
然后他看到了沈依依欺负阮南的那一幕。
当看到沈依依把高跟鞋踩在阮南的脚背上时,他心中忽然爆发出来的戾气,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让手下把沈依依抓了过来,扯着对方的头发问她当时都和阮南说了些什么。
沈依依这才意识到阮南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参加的生日宴!
“我错了!”她尖叫着,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糊成了一团,“顾二少…我…我真不知道阮南她是你的人…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听完沈依依复述她和阮南的所有谈话内容后,顾燊瞬间明白自己刚刚心间烧起来的火气指向何方了!
他捏着拳头,瞪着监控屏幕中被陆乐池抱在怀里的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不跟沈依依说自己是顾家的二少夫人啊…?
这个身份就让你这么难堪吗?
宁愿被人误会自己是谁包养的情人、宁愿被人活活打死,也不愿意开口承认你是我的未婚妻吗?
陆乐池救你的时候你一定很开心吧?他就像个王子一样,从天而降,救落难的公主逃离地狱…
而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魔鬼吗?
顾燊把手伸进口袋,五指紧紧捏住了记事本,少女用青涩文字写满的纸张,在他的掌心中逐渐扭曲。
他等不了了!
他现在就要去陆家领人!
薄宴尧拽住了顾燊的手腕,刚想劝人别冲动,门口忽然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秋少,您在顾家吗!我们…我们的弟兄被司徒家的人给搞了!”
听到“司徒”二字,三人脸色骤变。
秋逸天缓缓放下手中的游戏机,眼神变得冰冷可怖。
司徒家跟秋家可以说是世仇,S市的人都知道,当地有两个派系,一个是秋家,另一个则是司徒家。
他们的恩怨纠葛大约要从祖父辈说起,都是在道上混的,做事情总归是狠了一些,不知不觉间两家结下了许多梁子,久了之后这些积怨越来越深,慢慢演变成了水火不相容的境地。
到了秋逸天这一代,矛盾尤为明显。
司徒家的少爷和秋逸天彼此都看彼此不顺眼,连表面的客气都不要了,三天两头不是互相在生意上使绊子,就是私下约着去亡命飙车。
自家的老大这么搞,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安分。
这不,司徒家的人今天故意在酒吧里挑事,把秋家的手下堵巷子口揍了一顿,此刻被打得满脸是血的手下,正跟秋逸天哭诉呢!
“老大…司徒家新来的疯狗太不是人了…你瞧瞧他给我们打得…那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秋逸天的小弟染了一头的红毛,此刻他的左眼肿得睁不开来,鼻梁骨更是歪了一半,就连门牙都被打得掉了几颗,看上去的确是被下了死手。
新来的疯狗…
顾燊像是想到了什么,冲哭哭啼啼的红毛问了句:“你说得那条疯狗,是不是半张脸都有烧伤的那个?”
“就是他!”
红毛旁边的小弟跟着叫唤,“也不知道司徒家的人是从哪里捡来的疯狗,跟不要命似的,无论是飙车还是打人都下死手,他上次差点被人挖眼珠子都不怕,真跟疯狗一样!”
见顾燊微微皱了下眉,薄宴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是不是前不久飙车赢了你的那个?”
顾燊的脸瞬间黑了,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拉着秋逸天和薄宴尧一起往车库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