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笼子中的男人,幽沉的眼眸深不见底。
“那我们今天就来玩一个更刺激的,怎么样?”
北闻言抬起了头,眼神带着几分玩味。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工厂门口突然传来了摩托车熄火的声音。
是顾燊和阮南到了。
守在工厂门口的保镖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顾二少,薄少爷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嗯,知道了。”
顾燊一边说,一边拉着女人的手往工厂里头走,见女人走得太慢,又不耐烦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工厂的光线很是昏暗,淌着污水的墙面上遍布绿褐色的菌斑,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阮南皱紧了眉头。
“二少,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她下意识地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外面?”顾燊的嘴角勾出一抹轻浮的弧度,“这里可是郊区,你是想被野狼吃了?还是想被流浪汉先奸后杀?”
“…”
嘴巴这么臭,是吃了屎么?
阮南的眉头拧成一团,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顾燊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鬼地方啊?
是为了逃避结婚,想把她偷偷在这里给弄死吗?
还是说,是想把她在这里开膛破肚,再将里头的内脏卖给黑心医院?
也不是阮南喜欢胡思乱想,只是这些骇人耸听的事,放在顾燊身上实在太过合情合理。
越往里头走,长廊愈发狭窄幽暗。
昏黄的灯光一闪一灭,拂过她的裙角,照着顾燊那张淡漠到极致的侧脸,仿佛放映着的胶卷电影,令人看不真切。
“你盯着我做什么?”
顾燊忽然出声。
阮南吓得呼吸停滞,以为对方是发现了她眼睛复明,恐惧得小脸煞白,心脏砰砰直跳。
“眼睛都瞎了也要看我?就这么喜欢我?”
顾燊唇角上扬,将怀中女人搂得更紧了些,两人贴得很近,他甚至能听到女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我不看了。”
阮南将脸偏向一边,心里忍不住骂顾燊就像个自恋的神经病一样。
男人哪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只以为对方是被他说中,害羞了。
女人害羞的模样大大取悦到了男人,顾燊坏心眼地想,以后要多带她来这种地方。
门打开,薄宴尧微微挑眉,只见顾燊单手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在他怀里躲着,娇嫩得像是刚剥开壳的荔枝果肉。
男人使坏,故意虚虚地抱着她,阮南怕摔下来,小手只能环住顾燊的脖子,白藕似的手臂内侧飘来一阵玫瑰清香,叫男人差点抑制不住体内的保护欲和施虐欲。
薄宴尧盯着顾燊,表情有些玩味:“怎么把她也带来了?不怕她被吓着再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阮南闻言一怔,老实说,她对薄宴尧的感觉并不太好。
如果说秋逸天是反差巨大的双面人,那薄宴尧就更像是浑身沾满毒液的蟒蛇,眼神冰冷阴郁,光是对视上一眼就会被吓得浑身战栗。
“她都看不见,怕什么?”
顾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头将怀中女人放在了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