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顾燊冷着脸,看向在床边为阮南换冰毛巾的秋逸天。
“烧是差不多退了,就是人还没醒,应该是受惊过度,给魇住了。”
“噢。”
顾燊板着的一张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然而在看到女人遍布乌青的脖颈后,又猛地皱起眉头。
靠!
薄宴尧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秋逸天一边拧着毛巾,一边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忽然轻笑道:“燊哥,阮南姐姐已经没事了,你不用这么担心。”
“谁担心她了啊?”顾燊闻言眉头拧得比秋逸天手上的那条毛巾还要皱巴,“我只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孩子出事了,我哥不得杀了我?”
“可是你刚刚进来,先问的是阮南姐姐怎么样了诶…”秋逸天坏笑着挑眉,“燊哥,你真的是因为怕顾淼怪罪才这么火急火燎赶过来的吗?我怎么觉得是你自己担心阮南姐姐——”
顾燊白了他一眼,秋逸天识相地闭上了嘴,嘴角却还是忍不住上扬。
顾燊又看了一会儿,见阮南应该是没事了,便缓缓起身道:“我先回去了,等她醒了以后记得把她送回顾家。”
“诶?你这就要走了?”秋逸天连忙抱住他的手,“来都来了,不去看一眼老尧再走?”
“薄宴尧那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个药罐子,身体的免疫功能早就点满了,我管他做什么?”顾燊的目光掠过女人那张苍白的小脸,“倒是这个小东西,总是病恹恹的,林黛玉都没她那么娇弱…”
秋逸天心说阮南其实也没那么娇弱,之前生过的病和受过的伤明明一大半出自他顾二少之手。
就算不是出自他的手,也是间接因他而起的,之前林真真推阮南下楼梯,又雇人去医院欺负她,四舍五入不就是他害得么?
想到这,秋逸天将冰毛巾甩到了他手里:“你不能走!”
顾燊眉头半挑:“为什么?”
秋逸天气鼓鼓地叉腰道:“因为我现在要去照顾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老尧了,你自己的媳妇还是留给你自己照顾吧。”
“…”
这臭小子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是不减反增!
顾燊才不理他呢,转身就要走,哪知道一直昏迷着的女人忽然含糊地呢喃了一句:“别抢走…血玉…”
血玉?
什么血玉?
顾燊看向女人紧握的右手,手心里头似乎是攥着什么东西。
他好奇,俯下身掰开女人紧握的拳头,一块血色的玉佩吊坠立马出现在视野范围内。
因为抓得太紧,女人的掌心留下了深红色的印记。
“这不是薄宴尧新得来的那块玉吗?”秋逸天凑上前,惊讶道,“这玉和我脖子上戴着的这块一样,都是拿来专门挡煞用的,最适合我们这种常年见血的人佩戴了。”
“不过…这块玉怎么到了阮南姐姐手里啊?这种沾染过血腥的玉可不适合她戴,还是说她想拿这个来送人的?”
送人?
送谁啊?
该不会是打算送给陆乐池吧?!
顾燊不悦蹙眉。
秋逸天却噗嗤笑道:“燊哥,阮南姐姐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你嘛,你看,生日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生日礼物?”顾燊不可置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