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晒了,”他站起身,“廖叔,彪哥,我回家吃饭了。”
等苏尘吃过饭休息了一阵回来,春明街又换了个新话题。
人人都摇头叹气。
“惨哦,最大的那个才15岁,最小的才三岁,可怎么活哦!”
“撞人的车找到了吗?”
“没,他俩非要抄近路,那地方又偏,都没人看到他们被撞,听说要是早一点送医院,也有的救。”
“可不?说是俩人都爬了十几米,愣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就是命啊!”
苏尘在阿彪桌上敲了敲:“什么情况这?”
“就前面湖西路吴家夫妻俩,不是前阵子下岗了嘛,他们就找了城郊一个作坊干活,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留下四个孩子。”
苏尘颔首:“他们没有别的亲人了?”
“爷爷奶奶早两年就走了,外婆家不清楚,刚我就打电话给阿玉了。”
阿彪说着安慰了两句:“别担心啊,要真没亲戚照顾,阿玉会帮忙的。”
苏尘点点头,看了下外面的大太阳,索性拖了把椅子坐阿彪边上。
正想着研究一下怎么把能量凝聚在药丸里,电话就响了。
阿彪接起一听,皱眉:“那绝对不能让他们舅舅养啊,都知道是个赌鬼,让他养不是让孩子受罪嘛。”
“什么?他已经从镇上坐车来了?”
“明白明白,我现在就找人堵他去。”
“放心,不到晚上,他肯定不会出现。”
挂断电话,阿彪站起身:“兄弟,我干坏事去了啊!”
苏尘:“……”
他掐算了下,没察觉危险这才安下心。
大约是下午日头太大的原因,春明街的人流量肉眼可见少了许多。
对面的老廖和柴大千也蔫蔫的,孔爱春已经不织毛衣了,拿着鸡毛掸子有一搭没一搭给毛线弹灰,时不时叹口气,说吴家那两口子不容易,好人没好报之类的。
苏尘听了一耳朵吴家夫妻以前如何热心帮忙,还经常捐钱……
他点点头。
难怪这事彪哥阿玉哥都要搭把手了。
在五金店闲坐了两小时,日头渐渐西斜,外头风起了些,苏尘刚想出去,就见连珍珍冯秋水领着三个眼睛红肿的孩子回来。
后面跟着四五个人,关切地问着吴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