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画吞了吞口水,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便将自己缩得更里面一些,不再言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亲卫头子派了一人去准备跑路的马匹,又派了两个人提前去十亭外提前埋伏,看看三皇子府会不会提前派人去设伏。
几人开始商议下午抓人的具体事宜,定下计划之后,便坐在一旁休息。
等时间一到他们准备带着年初画去十里亭。
永康却在这时出声制止,“亲卫统领,我觉得没有必要带这个女子,咱们自己去还好隐蔽,这女子狡猾多端,带上她碍手碍脚,而且路上难免露出马脚,
不如就将他丢在这山洞里,到时候告知东怿三皇子府的人她的下落,那些人定会过来寻她,即可以分散敌人兵力,又可以拖延追兵,给我们更多撤退的时间。”
“不行,万一那齐木赫没见到她,不跟我们走怎么办?我们了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回周旋,对方人多势众,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齐木赫本就是我西凉人,我们带走他,东怿人不一定会对我们穷追猛打,可若是为了这女子那就不一定了。”
亲卫头子这时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永康说的再多,他也不为所动。
永康还想再说什么,被亲卫头子眼神不善地瞪了一下,“你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永康悻悻地退到一边,他思前想后,他之前的计划已经被年初画的一番话打乱,陆鸣谦现在不在曲南,就这样离开的话,他的仇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报。
他必须想办法将他们拖住,等陆鸣谦赶回来,他再从中搞点事情,这些亲卫们不打也得打。
永康想的这个办法就是他把年初画扣下,等他们一离开,他就带着年初画去其他地方躲起来,陆鸣谦的人没见到年初画,就不会轻易让亲卫们把齐木赫带走。
拖个几天时间,陆鸣谦应该就能到了。
但是亲卫头子明显不再信任永康,对他的提议只字不听,执意带着年初画一起过去。
走到距离十里亭还有一个山头的时候,永康又提出就让年初画在这边等着,以免她去得太近发出声响,让陆鸣谦的人有机可乘,这次亲卫头子没有反对。
一个亲卫说出心里的担忧,“老大,万一那齐木赫没见到她,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
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他们本就人手本就少,能不交手,尽量不交手。
“他要是不肯走,你们就用这女子将他引到山坳里来,再把他打晕带走,岂不省事?
他要是不肯来,这里离得也不远,你派个人来说一声,我再将她带过去就行了,免得她去了坏事,我们这次可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永康说的轻松,反正这活儿不是他干,他的目标只有陆鸣谦,他才不管他们带不带地走齐木赫。
亲卫头子想想也是,只要能将齐木赫引出东怿人的视线范围就行。
永康说他要留下来看着年初画,亲卫头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永康一眼,
他在来的路上也想好了,等抓到齐木赫就直接带着他回西凉,懒得再管这个心怀不轨的永康。
就像永康说的,年初画不在,还可以分散一下三皇子府的追兵,让他们有更多时间逃走。
因此他说要留在那个山坳里,亲卫头子也没有反对,转身带着他的人就走了,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而另一边
送信的亲卫回到城里写了一封信,找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合着年初画的簪子让他一起送去三皇子府。
门口的侍卫接到信时,齐木赫正跟管家在外面到处找人。
信封上指明是送给齐木赫的,因此侍卫将信送到了齐木赫手上,齐木赫打开信封,看到了里面的发簪和一张信纸。
跟齐木赫在一起的花灵几人一眼就认出那是年初画的簪子,大家都满眼焦急地看着齐木赫手里的信,想知道信中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