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接下来怎么打算,去见见吗?我看见你发的那个朋友圈了,是和舒同和好了吧,正开心着呢?不过蜜里调油也别误了别的,陈玉欣这事舒同肯定也总惦记着,你们去问清楚了比较好。】
舒同在一旁围观了全程,迎着常清羽征求意见的目光,接过她的手机,给常思帆发了条语言。
思帆姐,谢谢你帮忙,我和清羽决定一下什么时候去见欣姐。劳你费心了,改天我请你吃饭表达感激。
常思帆回道:
【饭就不用吃了,你好好对我妹妹比什么都强。你们定下来什么时候去,也叫上我,我去见见小曹溪,李晓山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好奇。】
常清羽笑,语音说:怎么,你也铁树开花,唯爱百合了。
常思帆反驳:
【哟,只许你爱女人,不许我看看小姑娘了?】
行,你愿意看就看。
舒同和常清羽研究了一下,决定晚上七点去书店,直接接上曹溪,一起去她家。
常清羽给曹溪发微信,征求她的意见,对面很快回复:没问题。常清羽又联系常思帆,通知了她时间地点。
一下午的时间里,常清羽要么坐在吧台边看舒同练习左手调酒,要么就抱着舒同的腰窝在角落的卡座里喝着柠檬水聊天。
自从重新确定关系后,常清羽有很多话想和舒同说,但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如抱着她来得心里安稳,便越发爱黏着她,恨不得变成一个挂件,坠在舒同身上。
舒同也乐得享受这种状态,有种重新回到校园生活的感觉。
她们在读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腻在一起,互相蹭对方的课,一起去食堂抢饭,去大学路打卡不同的美食店,后来舒同父母患了急病先后离世,这才家道中落,开始到社会上讨生活,因为人生轨道分开去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两人逐渐出现隔阂,继而出现了常清羽一走了之的结局。
现在她们经历过分离的滋味,重新谈起了恋爱,反倒比年轻的时候更喜欢赖在对方身边,宛如一对连体婴,无法与对方分开一样。
就这么腻乎着度过了一下午,舒同安排酒吧早早打了烊,让小孩子们提前下班,她自己则和常清羽一起坐上了常思帆的车,接上曹溪,共同往陈玉欣的借宿处驶去。
路上常思帆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曹溪聊天,说的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柴米油盐的事情,常清羽觉得好笑,悄悄在舒同手心里写字,吐槽自己的亲姐姐发神经。
舒同觉得手心痒,但又觉得这样的感受很新鲜,一直衔着笑任由常清羽在她手心写写画画,到后面常清羽也不务正业起来,在她手心里画符、画小王八,舒同便收了手,去挠她咯吱窝。
常清羽被搔得咯咯笑,引来常思帆一阵唏嘘。
啧啧,这就是谈恋爱的人,酸臭。
曹溪也笑着应和:难得看见清羽姐笑得这么开心。
常思帆道:她以前可不这样,整天苦大仇深的,动不动就给我打视频哭,而且我们之间有时差你知道吗,她凌晨给我拨电话,把我吓醒,爬起来安慰她。你再看看现在。啧。
常清羽不服:有本事你也谈,干嘛说我!
舒同揽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为什么总哭?
常清羽撇嘴:想你想的。
接着两个人便接吻,前排两人又是一阵啧啧声。
到曹溪家里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曹溪自己在公寓租的房子,不大,四五十平米,一室一厨一卫,陈玉欣就在客厅打地铺,涉及到案子,派出所还在她家门口安了个监控。
曹溪打开门,陈玉欣正坐在地铺上刷手机,短视频让人眼花缭乱,但陈玉欣看起来兴致缺缺,心不在焉。
听到来人,陈玉欣转头看过来,看见是舒同来了,一撑地翻身站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小同!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快坐,说说最近怎么样?
舒同牵着常清羽坐在沙发上,先介绍了一下:欣姐,我们又在一起了。这位是清羽的姐姐,为了找你,她帮了很多忙。
然后说:店里最近挺好的,没出什么事,我右手就是断了根骨头,打了石膏没什么大问题,养几个月就好了。说说你吧,到底是什么情况,和我说说,我心里也有个底。
陈玉欣对常思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叹了口气。
我有个前夫,你没见过,我认识你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婚了,后来他因为开赌场进了监狱,我们之间也断了联系。
最近他出狱了,聚集起以前的一帮人,不知道攀上了什么大树,又干起了老本行,然后来找我和他复婚。
他以前闹出过人命,诱骗了很多不怎么富裕的人赌光了家底,最后家破人亡。我恨透了这一点,觉得他生性凉薄、没什么良善可言,只当作年轻时不会识人,后来看透了也不愿意再与之为伍。
后来他找人约我喝酒,就是你喝多的那次,那些人都是他的人。他拿捏了我的一些把柄,假借盘我的店之名,实际上是逼我同他复婚。
我和你视频叫你们出去玩的那天晚上,他就在我家里,他的人把我绑起来,我为了不让你发现,要求他们关了灯。
也就是那天我决定报警,哪怕我也要蹲上个三年五载,也得把他再送进去,所以我给李晓山打了电话,让他带着便衣去酒店,我故意与王海鹏起冲突,逼得他手下掏了枪,在场埋伏的便衣才扣了王海鹏,立了案子,因为我也涉及其中,所以我暂时不能出去,还要等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