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今天晚上躲过去了,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呢,所以二哥不用责怪自己。”沈清想起春宴上祁王毫不掩饰的视线,自己当时虽然被陛下赐婚这样的事情吓得魂不附体,可当日祁王的眼神,还是让沈清印象深刻。
耿直的沈舟白附和妹妹的话,安抚道,“嗯,也许妹妹是对的,今天的一切都是巧合。”
本来今天晚上的游湖就不是计划已久的,而是袁源临时提议的,所以遇到祁王那也应该是意外了。谁知道老天爷是发了什么神经。
在沈国公府的大门前,三人停下脚步。
袁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清清妹妹,我还是感觉这祁王这样的举动一定是有企图的,所以清清妹妹,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要是有什么异常,或者你们不方便的时候,你就差人到袁家的铺子,我只是一介商贾,不必在乎那么多的东西,有些时候做起事情来会比你们便利不少。”
前一世沈清就知道,哥哥的这个好友没有交错,那时母亲早逝,兄长远在边疆战场,国公府没有人会为了自己的死站出来,跟当时如日中天的承恩伯府作对,只有哥哥的这个好友,站出来替自己的哥哥为自己讨要一个公道。
这一世他仍旧这样的重义气,面对一国皇子,以为王爷,没有退却的许下承诺要帮助自己。
感动的沈清喉头哽咽,强制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情绪,“二哥,谢谢你。”
耿直的沈舟白也明白,自己好友的这个承诺有多重,所以也抱拳道谢。
“清清妹妹既然叫我二哥,那做二哥的就要在危难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妹妹,你说是吧?”看着面前两兄妹的举动,无奈的笑笑,袁源又道:“好了,却是不早了,你们赶紧进去吧。我也是时候回家了。”Μ。
看着袁源像是有人追赶的离开背影,沈清疑惑的看向身边的沈舟白。
“他呀!这就是害羞了。”了解自己好友的沈舟白淡然的道。
没想到一副花花大少样子的二哥,还有害羞的时候,还真是出人意料啊。沈清跟着哥哥回到自己的院子,目送哥哥离去。
晚上躺在床上的沈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前世沈清跟祁王根本就没有见过哪怕一面,知道的关于祁王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生于皇家,还能坐上那张龙椅那里会是一个简单的人,自己被这样一个心机城府无一不深的人盯上,真的叫沈清寝食不安。
从今天晚上在画舫上祁王的举动来看,明明当日皇帝陛下要给自己和太子赐婚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明明知道自己是陛下意属的未来太子妃,还如此的毫无顾忌。
自己是该佩服的他的胆大,还是佩服他的城府。
而且自己也只是沈国公府刚刚从山野找回来的一个小姐罢了,除了有一个兵权在握的外祖父,就没有什么能给他带来利益的地方了。
所以,祁王今天晚上的示好,完全是冲着外祖父的兵权吗?
可是沈清思来想去,总觉的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忽略的。
偏偏就是想不到,越是想不出来,心里越是烦躁,更加的睡不着,想想这一切的开始都是顾瑾瑜那个太子,这个短命鬼,这才短短的时间就给自己招来这么多麻烦。
是在睡不着,沈清起床,走到梳妆台前,打开装着顾瑾瑜送的所有礼物的盒子,思绪复杂。
是时候将东西还给他,不能跟他在扯上任何的关系了。
虽然已经做好决断,可是沈清仍旧是辗转反侧到天明。
第二天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是明显,就在沈清梳妆完毕准备到母亲的院子给祁氏请安的时候,遇到了哥哥沈舟白。
看着妹妹意外的表情,沈舟白解释道:“今天哥哥跟你一起去母亲的院子,省的母亲问起昨晚的事情。”因为沈清知道自己的外祖父给哥哥早上安排的课程,所以哥哥一直都是中午或者是晚上才会到母亲的宁和苑去。
完全没想到哥哥竟然因为昨天晚上祁王的事情,会一大早不做功课,陪自己去圆谎。
“有哥哥在,母亲也不会起疑心。”
沈清对于哥哥的体贴很感动,于是笑着点点头,跟上哥哥的脚步,兄妹两个人一起去往母亲的宁和苑。
确实如哥哥说的一般,母亲祁氏在用膳的时候问起昨天晚上三人一起游湖的经历,很是关心女儿玩的开心与否。
祁氏本来就性格单纯,又加上兄妹两个有些隐瞒,所以并未起疑惑。
可是事情怎么会尽如人意呢,两兄妹刚应付完自己的母亲,走出宁和苑的大门,就遇上了府上的管家,管家一看到兄妹两人,也不顾得自己的气都没有喘匀,就直接对着两人道:“大少爷,二小姐,刚刚祁王府派人送来了一些滋补的药材,还说是给二小姐补身子的……”
本来兄妹两人默契配合瞒过母亲,刚收拾好心情,准备暂时放下这件事的,这会听到管家的话,没想到祁王行动起来这么迅速,完全不给人留余地,昨天才借口离开,今天就派人上门。
沈清和哥哥对视一眼,沈舟白急急的问道:“你没有听错?”
管家用袖子擦擦自己头上的汗水,认真的道:“回大少爷,老奴当时就确认过了,他们说的的确是祁王殿下派人来的。”
“而且,一起来的还要一个大夫,说是听说二小姐身子不舒服,我们国公府上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大夫,为了不当误二小姐的病情,特别嘱咐派了一个大夫来咱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