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出一阵狂暴的咆哮,心中那种极度凶猛的怒火,在他胸口不断狂烧着,那种炙热感令他难以承受,顿时,就把熊熊的怒火撒向了树林。那把锋利无比的金爪携着一阵血光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顿时,摧毁了身后那绿郁葱葱的一片树林。
“狗驴子算你命好,不然,老子非切了你******不可!”被楚晓辉左一句太监,右一句阴阳人,虬髯大汉被气的够呛,心口一甜,一股鲜血就要往上冒,被他硬生生强压住,不过,嘴角处依旧挂着一缕的血丝。
经过一段泄之后,楚晓辉也没在意对方的吼叫,盘膝坐地,开始恢复了起来,一道淡淡的紫光以及白光从他体内缓缓冒出,并在他周围渐渐缭绕着。
“狗驴子……”
虬髯大汉不断在阵法外怒骂着,如果不好好泄一顿,那他心中的怒火就无法解决,然而,任凭他如何叫嚣,楚晓辉都没丝毫的回应,他的叫嚣宛如石头沉入大海般激不起一点的波浪。
“娘的,这头狗驴子估计死了。”
骂了一阵,就连他自己都感到喉咙处有些干了,两脚一伸,蹲坐在地上,望着正在不停运转的奇异阵法,心底里一阵窝火,好不容易碰到这个切了******的凶手,却不能手刃,脸上那郁闷是久久无法释然的。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对方刚才还不断对他一番羞辱,仿佛被切割******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似的,那么振振有词的模样,令他感到颇为的气结。
奈何,他可是个大老粗,没啥文化,比起楚晓辉这样学富五车的才子自然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只有挨骂的份。
盛怒之下的楚晓辉可没有往日那种冷漠之气,当然也不会对他仁慈,虽然,言语没有他那么粗鲁,不过,却显得很是刺耳,这也是为何他会被气的吐血的原因。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五天,在这段时间内,虬髯大汉几乎都守候在奇异阵法附近,深怕阵法威力突然消失,从而让对方逃脱。
在这期间,他当然不忘问候楚晓辉的十八代祖宗,只不过,若是让某些人知道,恐怕他就是求死都很难了。
而楚晓辉也仿佛消失般,竟对他的辱骂置之不理,这不禁令他有些怀疑对方当时是不是被自己拍成奄奄一息了,然后,重伤难治,一命呜呼了。
“狗驴子……”
又过了三天,阵法依旧不停的运转,看情况一时半会也不会停下,而对方都这么多天了依旧没有丝毫动静,虬髯大汉心底里顿时有些肯定自己的大仇人已经命丧了。
即使没有命丧,单是这个阵法足够把他困死了,念及此,虬髯大汉再狠狠的瞪了一眼阵法,转头迅掠进了远处丛林中,很快这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体内的伤势在那两道异光帮助之下,很快就恢复了,楚晓辉对它们多出了几分认识,上次他被虬髯大汉所伤,背部受到重创,也是在它们治疗之下才迅恢复了,这次依旧如此。
从这也可以断定这两股异光协助自己恢复伤势并非偶然,那它们又是谁的,他记得当年它们是从青殇之中机缘巧合之下才蹿进了他体内,从而让他拥有如此可怕的恢复力!
“青殇的主人到底是谁?难道是父亲!”
楚晓辉一直以来十分纠结的就是这个了,若是青殇的主人真的是父亲,那么他就不必为他们的安危感到丝毫的担心,以魂天八曲威力不难判断出,其主人修为实则已经达到一种几乎要通天的境界。
往昔的影像在他脑海中再次浮现,依旧是难以现一丝端倪,父亲那温文儒雅的形象再次在他脑海中清晰闪过,没有一丝像绝顶高手的模样。
殊不知,以他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察觉到一丝异样呢。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剑化风,风行雷,雷成火,火凸魂,魂至残,残灭天,天之殇,殇可生剑,曲曲万象,皆在天音!”
这是天音琴诀第二篇,也是他当年所没触及到的,前几年因为全身心把精力都投入到修炼之中,忽略了这个他自小要突破的目标。
“这不是暗指魂天八曲吗?”
楚晓辉低声喃喃了一下,俊脸上浮现出一缕惊骇,以前他还处于废物光环之下,也没接触到魂天八曲的时候,对于天音琴诀第二篇感到十分的生涩难懂,其中玄奥之处,令他无从下手。
如今再次回味了一下,顿时,茅舍顿开,脑海中豁然开来,当年困扰他的诸多疑虑,都一一迎刃而解。
剑化风,那不是说明起剑曲与化风曲可以同时使用吗?
同理,风行雷,雷成火……殇可生剑,曲曲万象,皆在天音,这不是说魂天八曲可以同时出?
“晓辉,他日定不要荒废天音琴诀……以后你就会知晓!”
脑海中一段清晰的印象掠闪而过,楚晓辉目光中顿露震惊之色。
“难道父亲当年早已知晓了这些!”
越来越多的疑点,令他把青殇的主人与父亲结合在一起,绞尽脑汁,他依旧难以想起父亲当年有任何的异样举动。
“或许青殇的主人是父亲的一个友人吧。”
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楚晓辉也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人身上,毕竟,若是父亲拥有如此强悍修为,又怎么会对别人的挑衅一忍再忍。
而且,他也不用戴上十几年废物这个光环,更不会被世人所唾弃。
思绪清理了一会儿,楚晓辉心神渐渐平静了下来。
取下青殇,置放在大腿之上,一脸平静,白皙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一下,整个人顿时沉入了优美的琴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