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郡主到县君,连降两等,但比起杀头和打板子来说,都强太多了。秦琴带着秦冬雪,母女两个一起重重磕头,齐声谢恩。
顺武帝对秦琴说:“那只是对你闺女的惩罚,还要罚你呢!你说得对,女不教母之过,所以,朕得罚——罚明湛俸禄半年,以儆效尤。此外,还要罚白银八万两,赔偿东宫损失。”
顺武帝很恶趣味地笑了笑:“明湛的俸禄比你多多了,罚他比较肉疼。”
秦琴道:“好。”
“嫔妾,谢皇上恩典。”
回去的马车上,秦冬雪不断地偷看面色,那眼神,就跟受伤小狗似的。不知道看了多少回,秦琴忍不住了,问:“怎么啦?一直看娘?”
秦冬雪低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娘。对不起。这次女儿给您闯祸了。”
秦琴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秦冬雪快要哭出来了,“女儿真的是没忍住,没想到太子那么可笑过分。如果女儿能够憋住笑就好了。还连累了太子妃娘娘受伤。女儿真的好生过意不去!”
明湛说:“你知错就好。以后千万不要再犯了,那就行了。”
一脸耿耿于怀地,秦冬雪说:“可是罚了爹半年俸禄和八万银子……那可是八万诶!”
秦琴道:“哈!我们家小雪可是早早当家,早早知道柴米贵的咯?”
“您在取笑人家!”
!。
“好吧好吧,八万而已。财去财还来,会挣到的!别放在心上了!”
“八万啊!我们家半年的收益啊!”
!。
“对啊,八万啊。不过,关键还有爹的那半年俸禄啊。爹爹现在还在淞沪府办事呢,一个月之后回来,你要怎么办?”
秦冬雪傻眼,这事儿还没考虑到,她顿时觉得大祸要临头,急眼了。
秦琴笑得直发抖,指着街角说:“拐个弯过去,那边有个铺子,生意着实兴隆。娘看中它好久了,给你一个月时间,用合适的价钱盘下来。做个新进项,到时候不就能跟爹交代了?”
秦冬雪满腹狐疑,嘀咕道:“是不是真的啊??”
秦琴拖长声音:“那你信不信?”
“信!我这就去!”
……
处理好了秦冬雪的事情,秦琴把花芷韵约到聚贤楼里。
换好了药,感受着额角传来的阵阵清凉,看着秦琴把染着血和残药的绷带烧掉,再用火把使用过的镊子银针等物一一烧过消毒,花芷韵佩服地微笑:“怪道都说你是个深藏不露的神医,不显山不露水。就这一手细节满满的善后功夫,胜过了九成太医院里的御医!”
细心地把银针一支一支归了原位,秦琴微笑道:“可别这样说。太医院的大夫们各个身怀绝技,说话又有纹有路的,瞧病也瞧得清楚明白的,我拍马都追不上。只是跌打外伤,确然是我比较拿手,谁让我在军营里呆过呢。什么损手烂脚,外伤流血,见都见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