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洋点头:“不错,不然只是一杯普通的咖啡,又怎么会将人喝醉?这整件事明摆着就是岳歆怡的圈套,先是假意约我出去和谈、迷晕我,再想方设法让你撞见,误会我,从而达到她的目的。而现在,她想拆散你我的目的几乎就要达成了,一切,都只在于你的态度。你不会真的宁愿相信那个女人也不信我吧?”
“这……”程以萱突然有些语塞,之前自己一直只顾着伤心,恨他、怨他,又欲与他撇清关系,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陆海洋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岳歆怡是什么样的人?卑鄙,蛮横,不择手段,以她的性子,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都是不奇怪的。况且这种事之前她又不是没有干过。万一陆海洋说的是真的,那一切真的只是岳歆怡为了拆散他们故意而为之的圈套,而她偏偏又呆头呆脑入了她的局,岂不成了亲者痛仇者快的傻瓜?
她程以萱虽然自认为算不得机敏聪慧之人,但傻瓜,也不是那么轻易做的。
“好,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缓了缓脸色,程以萱挑起眉,“只是凡事都要讲个证据,不然红口白牙,我又怎么知道这些话不是你为了撇清关系编排的?毕竟,像这样离奇的桥段,多数时候也只有在电视剧里才看得到吧?”
“你说,我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陆海洋摇头:“这是人之常情,自然不过分。只是……”
见他眉头紧蹙,又面露难色,程以萱心中立时明白了大半,“你没有证据是不是?”
陆海洋苦笑一声,摇摇头,表情十分无奈,“我若有证据在手,又怎会落到今日这需要使出下三滥手段才能和你见上一面的地步?”
程以萱也笑,不过却是颇带讽刺的笑:“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今日这样的会面又有何意义?你不会认为我是如此容易被劝服的吧?”
“当然不是!只是……”陆海洋张了张嘴,却到底欲言又止,一声沉重的叹息过后,他垂下头,将脸藏在双手之后。
“其实证据本来是存在的,怪只怪我当初太低估了那女人的心思,才会让她有机可趁。那天一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我便直奔酒店的保安室……”
将医院检验报告不翼而飞以及医院内网记录被消除的情况一一描述给程以萱听后,他又掏出另外一部手机,调出那段从酒店保安室拷贝到的视频放于她看。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至于这段视频和内网记录,我已重金访到一名高手,只是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所以今天找你过来,就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以萱?”
陆海洋的语气真挚,眼中又带了无限的期许,程以萱被他炯炯目光看得一时间竟然无法拒绝。
好像已经许久没有和他这样平心静气的说话了,这种感觉……真好。
她在心中暗暗叹息,心底的天平明显已经倾侧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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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反复研究那段实情不清的视频时,手机突然响起,屏幕显示的“号码隐蔽”令程以萱心里一阵犯嘀咕。
倒是陆海洋,一接过电话便微勾起嘴角,欣喜之色尽现无疑。
“修复的怎么样?有结果了吗?”他大大方方开了免提,用口型示意程以萱来电之人的身份。
程以萱怔了一下,随即明了,立时竖起耳朵,希望可以得到困扰了她多时的答案。
“陆,陆,陆先生。”对方是个沙哑嗓子,声音难听不说,还有轻微的结语,听得程以萱好不焦急。
哑嗓子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结语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不马上回答问题,倒心情甚好的和陆海洋聊起天来,“您,您不是希望……希望我可以尽全力赶在今天傍晚……傍晚时将东西修……修复,否则怕,怕来不及,不,不知道现在还,还来得及吗?”
难怪一定要让自己在这个时间过来,原来在等证据啊!只是不知道这个证据or证人,会不会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程以萱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向陆海洋。
陆海洋一边回答着“来得及,来得及,你就直接说结果吧!”一边回看向程以萱,眼中半是按捺不住的焦急,半是即将洗刷冤屈、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
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方才怀疑他作假的念头转眼已被程以萱抛去九霄云外,屏住呼吸,她一时间甚至觉得连哑嗓子那难听的声音都变得柔和动听起来。
“好,好吧,系统我确……确实修复了,结,结果我也拿到了,这上面显示,陆,陆先生您,您的毒检结果为……阴性……”
哑嗓子后来又说了什么程以萱已经完全听不到了,甚至陆海洋怒目圆睁对着电话似乎在吼些什么,听在她耳中也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莫名声音。浑身血液仿佛都冻结了的那个瞬间,唯一还活跃在她脑海中的只有,也仅有两个字——阴性。
她程以萱虽然不是医生,对于医学方面知识的掌握也十分有限,但毒检结果阴性是什么意思,她还不至于听不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陆海洋欺骗了她,没有下药,也没有圈套,一切,都只是陆海洋精心准备用来搪塞她的谎言。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才导致了如今这种可笑状况的出现。
够了,真的够了。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陆海洋厉声质问哑嗓子未果,又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