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因为这种事情跑去喝闷酒???”
阿修好像被我说懵了,瞪着眼睛回不过神,下意识点了下头。我气死了,直接把光脑调出来,将屏幕共享给他,大大方方地翻出我所有的联系人。
我的社交关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会经常聊天的人,记录里也干干净净,全是工作相关,没什么可隐藏的。
我把所有记录都翻出来给他看,特地找到那个男oga,他在我这里的备注就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研究所周”,点进去也没有什么暧|昧的话,语调也全是公事公办。
阿修终于反应过来似的,一下别过头,他尴尬得脖子都红了,说不要看我的隐私。
我有点委屈:“那你又不相信我啊,还什么都不问,一个人在那里脑补些有的没的。”
“最开始就是你根本一点都不相信我,自己偷偷做决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担心高庆平的人盯上我,不想连累我就一言不发地跑出去了,现在还拿这种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怀疑我。”
我揪住他的把柄,反客为主地逼问他:“你明明在附近,都看见我跟一个陌生男oga讲话,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为什么不来问我?万一我跟他真有什么,你难道就这么打算放弃了吗?
“步淮远,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你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有没有反省自己啊?”
我直接喊他的名字,他浑身一僵,头压得低低的,拼命想往后缩。但他的下巴被我捏住了,我强硬地把他的脸掰过来,不许他躲。
阿修整张脸涨得通红,看上去羞愧到极点,恨不得立刻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你喝了多少?”我实在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那个丢脸的样子的。
他连忙摇头:“没有,就一杯。”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杯?”
“……嗯。”
他惭愧地补充:“一小杯。”
我:“……”
怪不得穆海潮说他滴酒不沾,知道他被发现在小酒馆门口的时候会那么震惊。酒量这么差,还学别人买醉?
笨死了!
我又问他那为什么在酒馆门口和别人纠缠住了,是因为喝多了没控制住吗?阿修不想说,问我他可不可以不回答。
我凶他:“不行!”
他眼神闪躲,脸上烫得不行,看起来特别为难,特别可怜。可惜我现在心如磐石,非得把这些事情都问清楚不可。
最后阿修被逼得没办法了,两眼一闭破罐破摔,说:“我没有带钱……走不了。”
?
我傻了。
遇到阿修的时候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衬衫,被我捡回家以后也没机会出门,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买的,他离开得太过突然更是什么也没有带走。
阿修身无分文。
一个简单直白朴实无华的理由。
可我绞尽脑汁左思右想猜来猜去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所以穆海潮的手下找到阿修的时候,他不仅看上去是个一杯倒的醉鬼,还是企图喝霸王酒的醉鬼,而且被找回去以后还要对着穆海潮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