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姓马,这是多好的寓意,可马师傅没艺术细胞,欣赏不了。
次日,师娘回来了,带回来不少好吃的,秋月姐也给我买了礼物,一把能打塑料子弹的枪。
好,真好。
那时候枪也有劲,十米之内,打个鸟真能打死。
一家人正乐呵着,村长来了,村长听孙四爷说了那事,孙四爷学话也学不明白,就来问马师傅了。
村长也没直接问,人家说媳妇在家炒菜呢,叫马师傅过去喝一口。
喝酒的事,马师傅肯定积极,许某人也想去,倒不是想喝酒,咱想看看村长媳妇长啥样。
那时候,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只有村长,各个村的村长审美都在线,我出生的那个村,村长离了歪斜的,六十来岁了,那媳妇也是村里最好看的老太太。
还有,孙四爷的儿子才三十多岁,那媳妇是妥妥的少妇。
到了孙四爷家,许某人失望了。
在灶台边忙碌的人是一个胖女人,长相很普通,一看就是没啥心眼的农村娘们。
女人一见我们干活来,擦了擦手就出来了,笑道:“马师傅过年好啊。”
马师傅笑了笑道:“过年好过年好。”
随后,马师傅给我一脖溜子道:“臭小子,给刘姐拜年呀。”
“刘姐过年好。”
“唉,过年好,过年好。”
进屋后,炕桌上已经放了三个菜,一个酸菜炖排骨,一个小鸡炖蘑菇,还有一个猪肉炖粉条。
马师傅道:“小刘啊,可别忙活了,别做菜了。”
孙四爷道:“炖菜都好了,剩下的都是炒菜,那玩意快,扒拉两下子就熟了。”
“别炒了,够吃了。”
村长道:“没准备啥,也不是特别给你做的,谁家不过年呀,来马叔上炕,咱先喝点。”
我刚想跟着上炕,马师傅回头道:“那啥,许多,你去帮刘姐烧火去。”
我哎了一声。
说实话,我心里没有不愿意,以前农村家里来人,小孩是不能上桌的,这规矩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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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刘姐烧火,刘姐不用,我说没事,我烧火烧的好,上辈子是狮驼岭的小钻风。
孙四爷家只有一个灶台,另一个改成烧酒的了,所以菜只能一个一个炒。
我和刘姐也有一搭没一搭唠嗑,基本上都是刘姐问,我回答,什么我是哪个村的,这个那个的。
听说我以前的事,我能明显感觉到刘姐脸上的心疼,或者说,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