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闷头搞宫斗是不行的,绝对会输的一塌糊涂。”
顾秉诚听愣了,“你是说,烛龙那家伙坑了咱们?”
“这到没有,它没这么无聊,这恐怕是我那好先生当初设下的套,就是为了坑它当看门狗而已。”
既然九幽共主波旬牢不可破,契约自然没有终结的那日。
能取代花名的,只有更响亮、更上口的花名。
“怪不得你坚持要叫波旬大人为舞法天女……”顾秉诚一点就通,“但如今这么点人数,想要盖过九幽共主,恐怕是杯水车薪。”
羁舍城与鬼派加起来人数其实颇为可观,但与整个九幽比起来就是蜉蝣撼树——根本不够看。
“这也没什么,拼的只是一个人数罢了,”凌玥不以为意,“一个人不行就两个人,两个人不行就一城人,一城人再不行,就多来几个。”
“总不能等我控制了全九幽,还改不掉一个区区花名吧?”
顾秉诚惊呆了。
要不是还记得会挨打,他简直想上前一大步,恨不得直接抓着少女的肩膀把她摇醒,“听着,老朽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让那群家伙这么听话,也不会探寻笛曲中的秘密,但老朽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我能看到你在透支魔气!”
顾秉城倒不是关心凌玥,而是他都上了贼船,绝不允许船刚离港就触礁。
她要是死了,他第二日就会被落山打包送回雷狱之地,给烛九阴当饭后点心!
“你能不能别浪费自己的天赋!”老头恨铁不成钢。
在他眼里,少女的魔气最初宛若宽阔无边的海洋,然而随着她拿起笛子的次数变多、汇聚的信徒增加,这片海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或许再过一阵子,就会变成湖泊。
“众所周知,入魔会令人的实力翻上几番,当然,代价就是永失理智,”顾秉诚用刚才凌玥的句式来反问她,“但老朽从初见你时起,你除了逃命时象征性的挡了几招,就没再出手过,为什么?”
“我不是刚揍了呼噜一顿吗?”
“是啊,你要是不用扇巴掌结束对战,呼噜说不定会感动到哭。”老头讽刺道,“直接说吧,你在抗拒魔气,对吗?”
“我抗拒魔气做什么?”凌玥一脸奇怪,“这玩意儿帮了我大忙,我都想送锦旗了呢。”
顾秉诚自然不信,“那你的魔气为何不能再生?”
没错,凌玥的魔气无法再生。
海之所以为海,是因为天下水流汇聚于此,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凌玥的魔气,用了就是用了,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除了故意压制自身,顾秉诚找不到其他方法来解释这个奇怪现象了。
“哎?”凌玥抬头,下巴轻轻仰起,“是谁告诉你,我是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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