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工部尚书也是开口道:“国公爷,您是陛下的亲外甥,陛下如此作为,您若是不多加规劝,这打下来的大明江山,日后怎么延续下去,唉。。。”
李文忠听到几人的话,叹了口气,道:“此事我已劝诫过陛下,但陛下不听,我能如何,陛下是我之长辈,哪有晚辈责骂长辈的道理。”
“曹国公,您这话就不对了,您虽是当今陛下的晚辈,但您同样是朝臣,身为朝臣,便有劝诫的权利,您看那唐之魏征,敢于劝诫君王,如此才成就了一番美名,您一是朝臣,二是家臣,由您劝诫陛下,是最合适不过的。”
一旁的郭允道暗戳戳的给李文忠洗脑道。
李文忠闻言,脸上阴晴不定,正要开口。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站在不远处的李景隆听到此处,不由得开口道:
“几位大人真是有闲情雅致啊,都来我曹国公府用茶,小子见过几位大人。”
被李景隆这一句话插过来,顿时几人噤了声,皆看向了李景隆。
而郭允道见到了李景隆之后,面色一僵,就是这小子前日从自己家里坑走了三万两银子。
那可是自己明面上将近八成的家当,就这么被李景隆给拿走了。
但面上,郭允道还是笑呵呵的道:“原来是贤侄来了,今日贤侄没有出去玩?”
李景隆闻言,轻笑了一声,走到几人面前,道:
“几位刚刚的话,小子已经听明白了,不过我和家父认为陛下所做之事,并无过错,陛下所杀之人,皆是罪大恶极之人,只奈何朝堂之中,浊浪滚滚,若不肃清,大明江山难存。
所以您几位与其在我曹国公府多费口舌,还不如管管你们那些文官,莫要起什么歪心思,不然我舅爷的屠刀,一定会朝着你们的脖子上砍下去。”
话语之间,李景隆不由得加上了几分杀意,这几个老贼,竟然在这里怂恿李文忠去劝诫朱元璋。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吗?
朱元璋平生最恨贪官,其次就是以权谋私,企图谋反,掌控朝堂之人。
而无论是胡惟庸,还是其他人,哪一个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贪欲作祟,才被朱元璋给砍了?
几人听到李景隆的话,都是面色一僵,他们哪里还听不出来,这是在说他们几人。
只见工部尚书面上有些尴尬,但还是道:
“贤侄此言谬误,胡惟庸一事,你可知牵连了多少人?其中难道就没有无辜之人吗?陛下下令只要和胡惟庸有关之人,皆数下狱,其中难道就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然而,李景隆根本不想跟这些人掰扯,目光一凝,直接门口,冷声呵斥道:
“滚!再让我看到你们撺掇我爹,我将你们几个儿子都退全部打折!”
几人脑袋一懵,而后看向一旁的李文忠。
李文忠没想到李景隆会突然翻脸,但此时他也确实不想去劝诫朱元璋,前几日自己才被朱元璋骂了一顿。
“再不走我就放狗了。”
李景隆眯着眼睛,看着几人。
几人闻言,顿时面色一冷,直接站起身来,气鼓鼓的朝着曹国公府外而去。
等到几人离去之后,李景隆才看向李文忠,道:“爹,你不会真想去劝舅爷吧?”
李文忠闻言,面色有些难看,皱眉道:“你一个小娃子,掺和这些事情干什么?这种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
然而,李景隆却道:“爹,这些文人就是想让你当这个出头鸟,咱们曹国公府是武将勋贵,不是文人氏族,虽然爹你多读了几本书,但咱们再怎么说也是淮西人,本就不该与文人走的太近,而且爹你是舅爷的外甥,舅爷做事,咱们只管支持就成,因为咱们是一家人。”
史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李文忠之死,其实也比较玄乎,说是李文忠家中常有宾客相聚,有意无意撺掇李文忠去劝朱元璋少造杀孽,引得朱元璋不满,从而训斥了李文忠。
李文忠为此郁郁寡欢,不过一年的时间,便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