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有人进来,站在我的办公桌旁看我,用余光看到,是保罗,他也不说话,只是站在哪儿。
总不能老是这个姿势吧,就在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听见保罗低笑,顺手抽走了我还没有看一眼的文件。
这声低笑听在耳里火烧火燎,昨晚他也在亲密的时候这样笑,很迷人,可是现在只会让我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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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接这个案子?”
我只好抬头看看他,保罗木着脸,有点不高兴。
“案子做谁的都是一个样,陈卓早就说了,希望我来做。”
“你答应了?”
“这只是工作而已。”
保罗很没风度的把文件扔回来,转身走掉,我呆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小气巴拉没风度没礼貌的家伙。”
我一个下午都在忍着毁掉电脑的冲动,在网上搜索萧遥演出的视频,一边把演出现场列出来,编上编号,她的个人独场演奏会要我来做,其实大材小用,可能是陈卓太在乎这个女子,小题大做了,可是,我在乎的人在乎的是她,这个想法一直折磨我到下班,接到雅冬的电话:“齐慧慧,晚上我们聚一聚吧。”
“奇怪了,今天可不是礼拜天呀。”
“是啊,可是,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独身美女聚会啦。”
“什么?你不会……”
“是呀是呀,老娘我终于决定告别独身挤进太太行列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张雅冬要结婚??“你能告诉我谁这么倒霉么?”
“我呸,娶到我那是他家祖上烧了高香好不好。”
“是那天你带来的那位?”
“是啊,慧慧,人前我们高喊独身万岁,可是晚上一个人睡觉,被窝都暖不热,心里凉的跟北海道的流冰一样,我再也不要这样,我们同居了一段时间,年龄到了,身边刚好有人,反正是搭伙儿过日子,就那样吧。”
张雅冬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是啊,一个人,就这样漂着,没着落,没依靠,拥有的只是孤独。
晚上与小米关娜雅冬喝的尽兴,一边为雅冬高兴,一边替女人悲哀,女人,是需要男人的,不屑却是事实。回到蜗居,灯亮着,有人坐在我软软的舒服的沙发上看电视,喝咖啡,当然是保罗。
“你怎么进来的?”口气当然严厉,这个入侵者。
保罗眨眨桃花眼,用迷人的笑魅惑我:“姐姐,我不是爬窗户,从大门进来的。”
废话,我住十五层,爬窗户,有这个能耐么。
“你怎么进来的?”我叉腰,冲到他面前,他怕怕的表情,往沙发里陷了陷。
“当然是有钥匙咯。”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今天早上让酒店的人帮忙配的。”
“钥匙呢?”
他老实的递给我,没收,然后宣布:“现在你可以滚了。”
“不是吧姐姐,”保罗哈巴狗一样拉我的手,摇一摇,可怜的说:“你忍心让我一个人住冷冰冰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