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他打成这样,我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傅严倒是回得很有个性。
“你小声点啊……”小渔又将他脱离了家几步,免得他这大声公又引来父亲的注意。“我习惯了,我没关系……你不必管这些,把书给我,你快走……”这次她很顺利地拿走了他肩上的背包。
“不行,他虐待你,你都快二十岁了,你有身体自主权,你大可不必忍受这些的。”傅严还是一径地说着。
小渔拿着沉重的背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如果我有身体的自主权,我就不会生长在这样一个家庭;如果我有身体自主权,我不必每天看着海却到不了岸……”
小渔回了神,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感慨这些。
她又对傅严说道:
“好了,我不能再多说了……”
她转身要走,傅严拉住了她,却使力过头,将她的脸重重地撞了自己的胸膛一下,他不禁低咳了数声……
小渔嗅到了他男性特有的体香,不知怎地全身顿感热燥,又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握着,想挣脱却挣脱不掉。
傅严却握得自然极了,也或许他根本没有发觉他的手握住了什么,只是开了口说道:
“他如果再打你呢?你就这样让他打啊?”
小渔觉得身子躁得很,这人怎么还握着她不放?
可是如果她刻意抽出了手,却又显得暖昧极了,而他的眼神却专注得让她乱了思绪。
“怎么不说话?”
小渔无法自己,只好怯怯地以眼神示意他松开双手。
傅严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神经系统才通知他的脑门有这回事,他立刻像被电着了一般放开了手,窘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完了!我得解释解释……”
“别愈描愈黑了……”
两人的语言逻辑在此刻却同时出了大问题,全说了些怪怪的、令人不知所云的话。
在那两句话之后——气氛凝窒得教人难受。小渔低着头,觉得再继续干耗下去也只有尴尬的分,于是她打算发言,岂料傅严却也同时开了话头——
“那……”
“那……”
可恶!傅严觉得诡异极了。事实上,他盯着小渔的唇瓣有好一会儿了。
他身边像是飞来了两个声音——
黑天使凑近耳畔告诉他说:
“你可以像只发情的公狗,上前狂吻她一番,她绝对会脑中一片天翻地覆地融化在你的绕指柔……”
可是白天使却不那么乐观,她说:
“你如果胆敢碰她,上前强夺芳泽的话,她会不客气地赏你两刮子,而且你会真正成为她眼中一开始对你下的断语:一个可鄙的‘登徒子’……”
这可怎么办呢?他好懊恼。
时间分秒地过去,小渔不是粗神经的人,她知道有些什么在这男人心底盘算,却又不敢多所逗留,怕场面一时“失控”。
她道:
“谢谢你借给我的书,我看完会立刻还你的。”她不给机会了,小渔一转身就走得很急。
傅严喊不住她,只能对那背影干瞪眼,气自己色大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