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山疗养院回来的路上,遇上晚高峰开始堵起了车。
江逾白坐在后座上看着江祁云的脸色。
他发现一个秘密,好像他刚才看见他老子笑了。
还时不时看手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好事情。
江逾白也不敢问。
前面堵成了长长的车龙,是一片红,江祁云烦躁地看了眼,再次看了眼手机。
他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收到回复。
这个时间点,不是应该下班了么?
在江祁云低头看手机第n次,江逾白终于忍不住问他:“爸爸,你在看什么?”
然而这话一问出来,江祁云面色就恢复了正常,把手机倒扣在一旁,也不看了。
江逾白好心提醒:“她有时候是会加班的,也不是每天都那个点下班,我有时候给她打电话也是很晚才回我的。”
江祁云侧眸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要你说?
“我知道。”他沉声说。
“好吧,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坐在前面的宋屿听到这段对话,那面无表情的扑克脸也忍不住抽了抽。
江祁云看着前方的路面,这堵车得堵到什么时候去。
江逾白为了缓和气氛,主动没话找话。
“爸爸,我们回家吗?”
“嗯。”
“不去找她吗?”
“去她家。”
父子两对待顾慈的称呼上不知何时如此统一,他们都用‘她’来代指顾慈。
江逾白叫她仙女。
叫她姐姐。
还说长大了要娶她?
江祁云得想想怎么告诉他,少痴心妄想。
“你也去吗?”江逾白又问。
“嗯,我住在那。”
果不其然,江逾白听到这个话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你住在那?我都没住在那,你怎么能住在那?”
江逾白在想自己不就是几天没见到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为什么不能住在那?”他嗓音清淡的反问。
江逾白或许听不出,但坐在前面的宋屿听出来了,这话多少带着几分骄傲在里面。
自己把自己送上门,好像还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