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诏回头看了一眼:“姜软来了啊。”
“臣女见过皇上。”
“免礼,夏公公,赐座。”
姜软抬头看了一眼,宴诏的神色比起上次见差了很多,明明吃着她开的药,还会如此,怕是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你为何如此眼神看朕?”
姜软打量的神情没逃过宴诏的眼睛。
“外头都说皇上昏迷不醒,臣女只是好奇皇上倒是精气神挺好的。”
“哼,不是你给朕出的主意,让朕装病的吗?”
“臣女可没说过这话。”
宴诏指着她,话是跟夏公公说的:“你听听你听听,好话歹话都是她说的,主意也是她出的,现在却不承认了。”
姜软不声不吭,夏公公只好接了话:“皇上,姜小姐是来给您看身体的。”
宴诏不情不愿的伸出手:“把脉吧。”
有些事深究也没有意义,毕竟姜软却是没有明确说过这话。
姜软慢吞吞移过去,不急不忙的给宴诏把脉。
她面上没什么,心里早已骇然,看来宴时真是真的盼着宴诏早点死,竟然下了这么复杂又霸道的毒。
毒对于她来说倒是不难,只是比较棘手复杂罢了。
夏公公等不及了:“姜小姐,皇上的身子可还好?”
“什么叫好?”姜软声音有几分冷:“皇上不听大夫的话,如何能好。”
“朕怎么就没听你的话了,你开的药,朕都按时喝了。”宴诏还不爽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朕没心思跟你在这绕弯子。”
姜软也不客气:“臣女的叮嘱是药不能凉,且一次两碗一滴不能剩,皇上真的做到了吗?”
“朕怎么没做到,朕……”
“皇上。”夏公公小声提醒:“前两次您都是等药凉了才喝的。”
宴诏不悦:“哪里就凉了,那是温的,这药烫口温口还能有差了?”
姜软直接起身:“既然皇上对自己的身体有打算,那也不需要臣女了,臣女告退。”
“你站住!”
姜软站住了,但却没有回头。
宴诏呼吸急促:“你敢走朕砍了姜家所有人的脑袋,还有苏家。”
姜软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宴诏对她的态度前后不一,看来太子之位也定了下来。
以前宴诏中意的人是姜宿玄,所以对她百般容忍,现在宴清海愿意接受太子之位,宴诏心思也变了,竟然以威胁来让她妥协。
“滚过来,给朕好好看一看,今日若是看不好,你踏不出这宫门的。”
呵,宴诏还是那个宴诏,专横独行惯了,又怎么会因为对姜宿玄的愧疚,而改变自己的脾气。
姜软回头,没有继续给宴诏把脉,她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最多还有三日可活。”
这话一出,宴诏震惊了,夏公公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