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余心里着急,面上不动声色,心思转了起来。想来子谦如今无大碍,那人虏了子谦,定是有所意图。子余排了可疑之人出来:熙亲世子,太后一族,皇室分支。无外乎就是他们了。
此次行动定是预谋许久的了,对方定是晓得禁卫军和粘杆处的实力,所以派出的皆是死士,防备工作都是极为严密的了,子余猜想皇帝若是想查,定是艰难。
顾着秋子谦被虏,禁卫军临时改道通过人流量大一些的县城,这样可以避免对方再一次行动。原本两日的路程,硬硬生生被缩在一日里。一众人到达山庄时,那几匹好马都已然累得虚脱了。
如今皇帝的人都在姑苏城中,如今若是贸然招了他们到山庄,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届时纸包不住火,定是人尽皆知了。
只靠随行的几个粘杆处的人查,肯定是大海捞针了。
山庄的几人焦急得不行,而被虏去了的秋子谦如今陷入了昏睡当中。
秋子谦被刺客劈了后颈,昏昏沉沉了许久,才清醒,醒来时,后颈疼得厉害。模糊地打量周围,自己身处的是一个柴房。周围很黑,唯一的光线是从一扇小窗那里照进来的,鼻尖萦绕着一股炭火烧焦了的刺鼻味道。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嘴巴里也塞了一团帕子,双脚也被绑得很紧,几乎是动弹不得。
柴房里很热,汗水从额上沁了出来,喉咙处发出“呜呜”的声音,着实难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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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查案
秋子谦被绑许久,手腕和脚腕都酸痛不已,大抵已经勒出了淤痕。蓦地,外边传来了一阵轻而成稳的脚步声,是往柴房这里来的。
“嘎吱。”那人推开了房门,凭着微弱的光线,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个男人,那男人端着东西走到秋子谦面前,蹲下身子,把塞在秋子谦嘴里的帕子拿了出来,再把绳子给解了,男人很有信心,丝毫不怕秋子谦乘机袭击他。
秋子谦嘴巴张的酸痛,竟是一时间讲话也困难。
“你莫要喊,此处偏远,少有人烟,你喊出来,定是不会有人听见。我若是烦了,一刀解决了你也罢。”那男人的声音很嘶哑,听着大概是三十几岁的样子。
秋子谦沉住气,向男人点了点头,男人见他很是乖巧,没耍什么花样,便满意地用匕首拍了拍秋子谦的脸,“把饭吃了。”男人点起了一盏油灯,那油灯味道很重,让秋子谦呛了鼻。
秋子谦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男人用黑布蒙着嘴巴和鼻子,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很是明亮锐利,像是豹子的眼睛,透着危险。
托盘中盛着一海碗米饭,两碟炒菜,和一碗汤。秋子谦也不挑剔,拿起筷子便吃了。他被绑了很久,早已饿了。
入口的炒菜和饭都是温热的,味道也不差。很快,秋子谦便吃完了。男人便在一旁看着秋子谦吃饭,从头到尾没说话,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耐烦,等着秋子谦吃完,便收拾好饭碗,重新把帕子堵住秋子谦的嘴,便出了柴房。
吃了饭后,秋子谦这才沉下心思。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他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子余和皇帝来救他,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全性命,再是逃出这里。
方才见那男人倒不急着杀了他,怕是留着他还有用,先且不用担心。秋子谦动了动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很紧。
透过窗户,可以依稀辨别时间,光线越来越弱了,他不能放过一分一秒,仔细打量周围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以便磨断绳子。
忽的,一堆木柴落入了秋子谦的眼帘,那木柴像是不久前才砍下来的,切口很平,木头芯的颜色很淡。若是用它来磨断绳子,定是艰难,不过当下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秋子谦心中有了几分定夺,却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等待时机,一招制胜。
山庄内。“父皇,那刺客的尸体可还存着?”子余换了一身衣服。
“放在隔间了。”皇帝写着信,那是要飞鸽传书,交给姑苏几个心腹的。
“婉清斗胆,想要前去瞧一瞧那尸身。”子余作了一揖。
“不可!那尸体晦气的很,朕让人去检查便是了!”皇帝蹙着眉看向子余。
“父皇。婉清与子谦自小便生活在一起,婉清将他的性命比自己的看的还重,如今子谦被虏,婉清心里不好受,再瞧着父皇因此亏损龙体,婉清只恨出不了力。如今婉清希望帮着父皇出一份力。还望父皇应允!”子余当真着急得很。
“你这孩子……”皇帝犹豫了片刻,见子余的眼圈都红了,只好无奈应允,“你且去吧,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