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两拨垄断资本集团应该是一家亲的,可谁让沙俄这个混蛋中间插一脚,他们为了换取大量的工业设备不惜廉价的出口能源。
就比如石油、煤炭这种工业基础能源,大量廉价的沙俄煤炭冲击了普鲁士国内的能源市场,从鲁尔工业区开采的煤炭甚至要比进口的沙俄煤炭要贵一倍。
煤炭大王基尔道夫一看沙俄煤炭价格这么低,他的煤炭还怎么卖?
沙俄煤矿工人都是一些劳改犯,不要钱,而普鲁士煤矿工人还要增加工资,不管基尔道夫怎么压低成本也比不过沙俄廉价的煤炭。
那这还玩个蛋?赶紧让国会增加关税限制从沙俄进口煤炭啊!
可坏就坏在布吕宁的休克疗法,这个蠢货相信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不采取任何手段来保护普鲁士本土企业的利润。
并且布吕宁主张和平相处,一直积极的和沙俄、法兰西工团等国改善关系,希望进口廉价的能源和粮食来让普鲁士百姓吃饱饭。
因此以传统能源、钢铁发家的资本家们对布吕宁失去了信心,他们想要找一个听话的“傀儡”颁布一些维护他们利益的法案。
对于像西门子电气集团、克虏伯工厂这种以生产制造业为主的大资本集团原本也在经济大萧条下过的很艰难。
但是随着沙俄用粮食、资源来购买他们工厂生产的机器设备后,经济萧条对于他们制造业来说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甚至这些以制造业为主的资本家还想要给沙俄售卖更多的机器设备和武器来维持和大明帝国的战争,他们也想发一笔战争财。
于是这些利益着重点不同的资本家们产生了分歧,一部分要求国会颁布更多法案来保护本土的企业,对经济进行宏观调控。
另一部分要求相信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维护私人的资产不可侵犯,继续的与工团友好相处并扩大生产。
如果按照大明帝国经济学家的观点来看,普鲁士内部的资本家们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左凯恩斯主义,另一派是右凯恩斯主义。
这两派一边喊着要国内市场,另一边喊着要国际市场,如果让他们两家共同的支持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必须要做到鱼和熊掌兼得。
蒂森、基尔道夫等人着急忙慌的押注画家也是想借助画家这个“新贵”来打破他们两个派系之间的平衡。
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抗局面只有引入了外援后才会变得不稳定,画家就是这些本土资本家们请来的外援。
至于如何真正的解决两个资本集团的对抗?怎么提升资本家的凝聚力?大明帝国在十多年前就给出了答案——对外战争。
对外战争会搁置一切的矛盾,本土利益的资本家会开动工厂给军队生产物资,海外利益的资本家将会在新获得的土地上得到新的市场。
如果这两个实力雄厚的资本集团都支持画家,那么画家以后就是坐火箭“进部”了。
画家自己也清楚在没有当上首相,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这两边的大佬他都不能得罪。
他要当一个圆滑的人,游走在两边获得利益。
在7月8日画家和这些传统派资本家们会面以后,工人d得到了鲁尔工业协会的支持,这也为9月14日画家所带领的工人d在国会大选中杀出重围成为国会第二大d派铺平了道路。
就在画家为他成功获得了资本家们的支持而开香槟庆祝时,画家未来的老冤家——鞋匠,他正在眉头紧皱的审视着前线送来的战报。
这夸张的战损比让鞋匠倒吸一口凉气,但是从鞋匠的表情中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恐惧。
似乎鞋匠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带领沙俄工团走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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