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一如往昔般平静,无论发生什么,死物都不会有改变,冰冷且无情。
萧慕语双眸紧闭,脸色苍的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的起伏,几乎都让人以为她已经断气。
姬音怎么也想不到,她原本只是想来找萧慕语给她把脉,看看她身上那点子在秋山感染的寒气可好些了,竟然敲喊了半天都无人应答。
她慌里慌张的推开门就把看见萧慕语捂着心脏倒在了地上,秋日的地板都是冰凉的,也不知她倒了多久,浑身上下都是冰凉一片,任是如此,萧慕语都分毫未曾察觉,依旧闭着眼。
“她的身子到底怎么了,不是这两年已经调理好了吗?”江清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被姬音的呼喊声叫过来时,她看见萧慕语的样子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姬城取下萧慕语手臂上的最后一根银针放进一旁的热水,“还是老毛病,虽说她这两年身子好些毛病都被调理好了,但是她本身体质就属寒凉,这是变不了的事,更何况她心脉受损太严重,即便是用心调理也只不过是保下她余下的心脉罢了。”
心脉是一个人活着的根本,可同时,也是最难调理的地方,心脉受损,又怎会是常人能调理好的,即便是姬城,穷尽一身医术也不过是想出来些保养的法子。
姬城长呼出一口气,“她心脉受损这件事你们是知道的,她能安然活着,已经是奇迹。”
江清坐到萧慕语的身旁,一手握着萧慕语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抚上那苍白的脸,“此事怪我。”
姬城和姬音面面相觑,两人都是知情者,自然明白江清话中的意思。
江清将萧慕语的手贴在脸上,“她是我的女儿,我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姬城双唇嗫嚅,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姬音拍了拍他,这意思他明白,最终还是缄口不言。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同样的,旁人的安慰也永远不会让人宽心。
姬音打开门,外头站着萧跃奇和萧慕成,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担心和慌乱,姬音道,“无事。”
两人松了一口气,随后才进门,可是萧慕语那样子看着就让人担忧,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见江清温柔的看着萧慕语,眼神里带着一丝坚定,“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远比我想象的更艰难,我想象不到她是如何云淡风轻的面对这些事,我太心疼她了,我这个做娘亲的,有很多事都帮不了她,但至少,有一样是我能解决的。”
萧慕成面带疑惑,萧跃奇却懂了,他走上前拥住江清,眼神同样温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萧慕语,“却是该解决了,她本就心思重,若再为这样的事忧心,只怕更睡不好了。”
萧慕成似懂非懂,“什么事?”
萧跃奇看他,“可还记得阿爹教过你,一滴一水,当思来之不易?”
萧慕成点头,“可这————”
“是我和你阿娘不好,当日没有好好地生下她,反倒让别人生下了她,纵使那些人待你妹妹不好,可生育之恩,咱们萧家却不能不还。”
萧慕成懂了,说的那么明白,他怎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父母想做什么。
确实,他们定南王府跟着来了盛京,萧跃奇和江清的目的本也在此。
姬城在一旁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却熙熙攘攘的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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