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扔在道观门口的石狮子边上了。”见爹爹皱了皱眉头,姜留小心翼翼地问,“爹爹,女儿这样做不对吗?”
&esp;&esp;“笨!”姜二爷抬手要弹小闺女的脑袋,却被儿子抬手拦住了。于是,姜二爷顺势在儿子脑袋上用力弹了两下,才道,“财神观门口摆放的不是石狮子,是麒麟!”
&esp;&esp;姜留……
&esp;&esp;“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们谁也不需再提,爹出去看看。”姜二爷站起身,又对雅正道,“我今晚不回来了,你们早些歇着。”
&esp;&esp;雅正站起身,回房取了姜二爷的披风出来,“夜里风凉,二爷披上吧。”
&esp;&esp;姜留也上前问,“爹爹要去做什么?”
&esp;&esp;姜二爷系好披风的带子,“你那点小动作哪能瞒得过黄家暗卫的眼睛,爹先去查清楚,再去跟黄隶讲清楚,免得人家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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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臻的打算
&esp;&esp;送丈夫出门后,雅正才向姜留解释道,“孟雅娇醒后,一定会说是有人推她落水的,恰好你又从桥上跑过。咱们与孟家不睦的事情尽人皆知,你爹怕黄家误会你是想对付孟雅娇,无辜牵连了黄剑云。”
&esp;&esp;刚泡好茶的姜慕燕懊恼道,“女儿竟没想到这一层。”
&esp;&esp;雅正夫人温和笑着,“你还小,哪想得到这些。留儿,你的初心是好的,但行事鲁莽了些。便是黄剑云真的被孟雅娇拖入水中,仁阳公主也不会如了孟雅娇的意,反而会让她身败名裂,无法在康安立足。”
&esp;&esp;雅正夫人说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三月水冷,仁阳公主也不愿儿子落水受寒气侵蚀,所以她知道真相后,必会感激留儿出手相助的。”
&esp;&esp;姜凌则道,“妹妹,你能跑很快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以后不到紧要关头,就不要亲自动手。”像黄剑云那样不长记性的蠢货,不值得妹妹亲自动手去救。
&esp;&esp;姜留点头,“留儿记下了。”
&esp;&esp;雅正夫人又道,“你们可知孟雅娇把谁拖下了水?”
&esp;&esp;三小只一起抬头望着雅正,孟雅娇竟还拖了个人下水?谁这么倒霉
&esp;&esp;三人齐刷刷的,看着真跟亲姐弟一样,雅正夫人看得感慨,低声道,“是卫尉寺少卿宁大人的长子宁臻,他受惊呛水,昏迷不醒。”
&esp;&esp;卫尉寺宁大人的夫人可不是善茬,决不能让宁夫人知道宁臻落水这件事与留儿有关,否则后患无穷。雅正夫人盼着姜二爷尽快将事情处理好,她相信丈夫有这个本事。
&esp;&esp;宁臻?姜留张大了小嘴儿,她知道这个人。
&esp;&esp;三年前,有人上门给大姐姐提亲,提的人就是宁臻的弟弟宁至。还有便是宁臻的庶妹宁可儿上个月被抬进邑江侯府,给邑江侯世子刘承做了良妾。
&esp;&esp;姜留问道,“母亲,宁臻多大岁数,应该已经成亲了吧?”
&esp;&esp;雅正点头,“他应是二十出头,已经成亲了。”
&esp;&esp;大庭广众之下,孟雅娇抱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落水,这件事要如何收场呢?姜留很是好奇。
&esp;&esp;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宁臻的母亲宁夫人急匆匆赶到财神观后院静房后,见儿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儿媳不思怎么救治丈夫,却守在床边哭哭啼啼的,宁夫人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抡圆胳膊就给了儿媳一个大大的耳光,厉声骂道,“臻儿只是落水受惊罢了,你在这儿哭丧什么?”
&esp;&esp;宁臻的媳妇邹氏被婆婆打得跌坐地上,她一声不敢吭地爬起来跪好,屋内的两个丫鬟、一个婆子都跟着跪下,噤若寒蝉。
&esp;&esp;宁夫人不再理会儿媳,而是到床边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和散发着潮气的头发,发现他并未发热,才放下心来,又把手伸入被子里,摸儿子的手。
&esp;&esp;宁臻借机握住母亲的手,稍用力捏了捏。宁夫人立刻会意,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守着。”
&esp;&esp;待邹氏带着人出去后,宁夫人才低声质问儿子,“醒了还在这儿挺尸作甚,起来跟娘回家!”
&esp;&esp;宁臻坐起来,低声笑道,“娘可知拉儿子落水的是孟回舟的孙女?”
&esp;&esp;宁夫人眼中尽是厉色,“知道。你放心,娘饶不了她!”
&esp;&esp;“娘,儿是跟着仁阳公主的长子黄剑云入财神观的,难得遇到贵人,儿想借机与他套套近乎。赶巧黄剑云跟儿子穿了同色衣袍,儿刚要上前,忽有个黑影冲过来,黄剑云被黑影撞飞,儿躲避不及,孟雅娇就扑到了儿的身上。她将儿压入水中后,还用力抱着儿子不放,儿子的脚被水中淤泥吸住,无法将头露出水面,儿险些就要与娘阴阳两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