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音就坐在这一地狼藉中,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惨白的光映出因嫉妒和愤怒而极度扭曲的脸,捏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差点儿把手机捏碎!
屏幕上,清晰地显出一行字。
——“他去了水木院。”
水木院,居然是水木院!
那不是祁烨廷之前和那个贱女人的婚房吗?!
他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居然是去那儿去了!
狠狠吸了几口气,夏黎音才抑制住颤抖的手:“那个女人也在那儿吗?”
“他去的时候那里好像没有人,是另外一个男人把他送过去的,现在那个男人出来了,但是祁烨廷还没有出来。”
看到殷澜并不在水木院里的时候,夏黎音面色总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眼中很快又聚起了一层阴翳。
不管殷澜到底在不在那里,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祁烨廷对那个女人,肯定不像他说的那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想到啊,这个殷澜还真的是好本事,居然还真的凭着舔狗一样的行为再祁烨廷心中占据了那么一点儿位置。
这一个月里她早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自己走后祁烨廷是怎样的颓废,殷澜又是怎样的大献殷勤趁虚而入。
贱不贱啊!
夏黎音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今天这件事真是彻底对她敲响了警钟,要是再不采取一点儿行动,她和祁烨廷之间,说不定真的会越走越远的!
到时候,她所期望的一切,她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将会失去!
她绝对不能接受!
余光瞥见地上的高脚杯碎片,夏黎音目光一顿,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十分钟后,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刺破了深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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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廷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被宋喆的电话给吵醒。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样居然能睡着,原本只是打算躺一会儿的,但是那个沙发好像有着某种神奇的魔力一样。
或者说,整间房子的空气都好像有魔力,他只要待在那里面,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并且睡得格外沉,甚至直到刚刚,他才发现手机上有十来个未接来电。
“喂?”
宋喆的声音慌张:“少爷,夏黎音割腕了!”
“什么!”
祁烨廷睡意尽褪,他一下坐直了身子,声音倾泻出无尽的寒意。
宋喆顶着压力又重复了一遍:“夏黎音昨晚割腕自杀,抢救了一晚,刚刚才醒来,现在吵着闹着不接受治疗,要离开医院。”
“真是胡闹!”
祁烨廷拉开门就往外面走,“哪个医院?”
“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
祁烨廷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出现在了医院,他去的时候夏黎音正把一个杯子重重砸在地上,对着护士哑声吼道:“滚!”
小护士无措地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宋喆站在外面,看见祁烨廷急匆匆的身影眼前一亮:“少爷,您来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