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攻有守、不偏不倚,是谓“中平”!
杨毅实际上并没有专精枪术的想法,练习枪术外功,只不过是一开始抽到的新手礼包是一门“杨家枪法”,其附带的“特性·勇猛精进”,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特性”这种东西,玩家只会嫌少,谁也不会嫌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呢!
杨毅提起一口真气缓缓运行,便觉经脉通畅许多,仔细觉察,便知“阎魔”附体的时候,浑身真气激荡,虽然它并没有借用杨毅的真气,但受到神意法相的应激反应,杨毅的真气猛烈贯通全身,再次打通了十二正经中的足太阴脾经与足少阴肾经,距离十二正经俱通,也只剩下最后3条罢了。
“这便算是你住在我身体里所收取的一点‘房租’吧。”
杨毅心中暗想,随着真气缓缓充盈,他的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疲惫感逐渐遍布全身,于是沉沉睡去……
徐世忠等人如同赶鸭子一般,将上万古丽扎部军卒从山道口赶了出来,心思稳重的徐世忠原本打算见好就收,此时回转悬壁关城,还可以赶上援助郑继祖的队伍。
可没想到邹彦和汤容却冲到了前面,他的队伍也不由自主跟着追了几里地,徐世忠正想叫住邹彦时,裴红月忽地拉住他的胳膊。
“老徐,你感觉到了吗!这是什么动静?”
闻听裴红月所言,徐世忠也感觉到了脚下逐渐变得明显的震动,放目向敌方大营深处望去,便见到一头头浑身长毛的庞然巨物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向自己这边移动,他不由瞳孔一缩。
“是猛犸巨象骑兵!布阵……邹彦,快回来!”
这时候不用徐世忠喊话,邹彦也停住追击的脚步,徐世忠也知道邹彦不是故意的,此时也怪不起来。
邹彦和汤容一晚上都在岩洞中待命,本想上阵杀敌,杨毅却硬是不让,只因他们熟悉路况,又擅长翻山越岭的本事,正面战场上,多这么1~2个通脉境的将领,用处不大,杨毅给他们留力却似乎还有其他用处。
在徐世忠想来,这2人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憋了一晚上早已战意高昂,又是少年心性,此时放出来激战一番便将敌军击溃,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追得深入了些也是理所当然。
好在徐世忠喊得及时,邹彦见到迎面一群黑压压的猛犸巨象冲过来,连忙带着早已身心俱疲的黥面军后撤。
徐世忠和裴红月立即上前接应,600名黥面军于道口前方1里处结阵,邹彦、汤容各带领一支队伍从阵势两侧绕行,任由邹彦等人通过之后,徐世忠这才连忙将阵势散开,严阵以待。
徐世忠额头见汗,此时他们已经站在了山道外的平川之上,如果此时转身离开,以猛犸巨象骑兵的冲势,不但会将他们踩踏成肉泥,甚至会将杨毅背后的空虚破绽彻底打开,这一晚上的战果将前功尽弃,他唯有背水一战。
“便试试杨部使所说的步兵战法到底有多利……战槊起!”
徐世忠大喊一声,背后卒卫齐齐将盾牌竖地,同时缩身下蹲,后排依次行动,让盾牌与战槊形成了一个“入”字形,斜向前指的绿骨战槊透着一股无坚不摧的锋锐。
猛犸巨象骑兵看似笨重,但来势极快,尽管只有区区200多匹战象,却踏出千军万马的气势来,每一步踏在大地上,都激起一股震荡波,若不是黥面军早已结成阵势,稳如泰山,光是这股震荡波,就会让人东倒西歪。
战象发出雄浑的喊叫声,仿佛激荡人心的战鼓连成一片,仅仅十几个呼吸间就已来到近前,最前方的猛犸巨象在骑士的指导下,低下了头颅,让尖锐的象牙对准前方。
“投射!”
徐世忠一边观阵,一边及时喊出声来。
600黥面军排成3排,最前一排蹲下身体,稳住重心,用盾牌护住身体,以绿骨战槊斜刺摆出“拒马”姿态。
中间一排则是错开站位,微微下蹲,双手持盾护住前排的头部,而他们手中的绿骨战槊则是交给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将盾牌放在脚边,左右手各持一柄战槊,闻听徐世忠的号令,立即以斜向45度角的姿态投出手中的战槊。
战槊被黥面军的猛力投出飞起,徐世忠这段时间训练“箭阵”的基本功还在,无论准头与力度都堪称完美。
这近200根“投槊飞矛”的目标不是猛犸巨象本身,而是骑在猛犸巨象身上的骑士,类似这样的巨兽坐骑,区区几根战槊投刺,根本无法对它们产生致命伤害,唯有射杀猛犸骑士,让“愚笨”且并不好战的猛犸巨象失去指挥才是最好的办法。
徐世忠的做法很有效,近200根的“投槊飞矛”射杀了十数名猛犸骑士,顿时便有十几只猛犸愣了一下,脚步一缓,这便让冲锋队形出现了交错缺齿,队形已经不够严密,有了一丝破绽。
但很可惜,徐世忠此时全是步兵,这一丝破绽,他根本无法把握。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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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连串的闷响传来,前排的黥面军被这些猛犸巨象撞得如同滚地葫芦,若不是中排的卒卫给他们护住头脸要害,又缩成一团抵在盾后,尽最大的可能将撞击力卸往地下,光是这么一撞,就能撞得筋骨断裂,失去行动力。
前排一触即溃,但由于事先错开了位置,所以并没有影响后面的阵型,反而在一撞之后,散在了阵后,暂时脱离了危险。
“快起来!捡起盾牌,护在阵后!”
徐世忠连忙大喊,甚至有一些人被撞得晕头晕脑,他和裴红月连忙上去抓他们起来,往阵后推过去。
面对猛犸巨象的集群冲锋,就是先天境武者正面相遇,也只能避其锋芒而绕行,他和裴红月在这里也只能依靠这套神奇的步兵战法稍作抵抗。
幸好他们手下是训练有素的黥面军,在连声呼喝下,前排变后排,立即捡起原本后排脚边的盾牌,做双手持盾状护在阵后。
阵前传来猛犸巨象的凄厉叫声,那根架在盾牌上的战槊如同一根鱼刺卡进了喉咙里一般,狠狠刺入猛犸巨象的头脸及颈部,巨象受痛立即便松了继续冲锋的脚步,任由后面的猛犸骑兵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