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瑶童的话,晏忠怒声道:“你这无礼的小儿,我同你家五公子说话,你插得哪门子嘴?”
那瑶童也不甘示弱的喊了回来:“你这蛮子老头,我家五公子岂是你能搭话的人。”
“你说谁是老头?”
“说你。”
还未怎的,晏忠居然同人家十二三岁的侍从吵起来了,曾貹乙倒也不再硬拦着晏忠了,抱着剑,要笑不笑的看着他,晏亭微颦着眉峰,沉脸唤道:“晏忠,走了。”
听见晏亭的声音,晏忠吞下原本欲脱口的谩骂,垂头跟在了晏亭身后循来路回返。
瑶童开怀笑道:“不送了。”
晏忠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瑶童,也不再与他多费口舌,转头继续了自己的脚步。
晏亭一行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身后才传来卿玦的问话:“何时进宫?”
清风卷着海棠花瓣贴上了晏亭的脸,晏亭伸手取下,勾唇轻笑着转身,看着远处竹椅边扶着组合好的方天画戟站着的卿玦,他那墨黑的长发还在随风轻荡着,一同荡着的还有他那身垂度良好的月白色丝棉广袖收腰长衫,于一片花海中,炫目非常,那个画面深深的扎进了晏亭的心。
愣怔之后便是微微的惶恐,这人长得还真不像个人,怨不得别人嘲笑,即便她亲历过,知道这人的本事,如今也要怀疑,这样一个美人,真能带兵打仗?
思绪又开始飘荡,这样的美人,大概要香汤沐浴,百花环绕,身姿娉婷的靠在那个好色的央睿王怀中……
不自觉打个颤,晏亭甩掉脑子里混乱的念头,却在对上卿玦的视线之时,眼神闪烁,想必是残存的酒劲又上来了,晏亭不经脑子,竟脱口问道:“夜宿尚晨宫的男子中,可有你?”
卿玦微微攒起了眉峰,半晌才沉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晏亭身子一颤,又甩了甩自己的头,待到视线清明了一些,方才笑道:“昨日宿醉,到如今脑子还不甚明朗,胡言乱语的,卿玦兄勿怪,既是国事,必然怠慢不得,大王并未给出确定的消息,如此我便擅作主张了,稍后卿玦兄便准备一番,明日一早,我来此接卿玦兄一道入宫。”
这个解释只是为了缓解方才失态的尴尬,本不觉得那人会信,却是不想卿玦偏头略一思考便出声应道:“好,不送。”
晏亭伸手抚了抚额头,随即轻笑,怎会忘记了,这人的脑子似乎与旁人不同,不能用寻常的想法对他的。
她这厢做如是想法,却是不想卿玦复又喃喃道:“为何你与我恁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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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不受欺辱
也不知道是那青蓬马车摇晃的厉害还是晏亭自己晃得厉害,总之脑子昏得有些坐卧不宁。
从信常侯府出来后,曾貹乙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晏亭倒也无暇顾及了他,只让他同晏忠坐在车厢外,晏亭给出的理由是想一个人休息一会儿。
临别之时卿玦那似喃喃的自语令晏亭的心七上八下的,明白卿玦的话并不是有意试探她,可还是觉得那个时候卿玦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这样的猜测令晏亭第一反应便是那个淡漠的美男子开始怀疑了她隐藏在宽松衣袍之下真正的性别,尽管知道自己有些草木皆兵,可还是阻止不了心头的躁动,和着涌上来的酒劲,晏亭在车厢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得自己汗流浃背。
驾着马车的晏忠感觉到了车厢的晃动,心中开始担心了起来,当初下山之时,阴业先生曾再三叮咛过的,若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让晏亭饮酒,虽然阴业先生并没有告之晏亭饮酒到底会生出什么样的后果,可如今见了,晏忠似乎隐隐的明白——晏亭饮酒之后,会格外的难受。
终于回到了晏府门外,却是不想那头晏霍竟带着几个没见过的纨绔公子在大门外席地而坐,高声讲着些过往的丰功伟绩,见到晏忠驾着马车回返之后,并不让开身子,随即便讲起了现在身为晏府的公子出门却不在受人敬待,晏府今非昔比了,如今这等场面,全因家主无能,实在是家门不幸,晏府前景堪忧。
晏亭并没料到晏霍会有这番举动,听见晏霍扬高的声音后,往身上揣着银针的位置探去,可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阵,却没见了自己随身的针囊,随即起身在车厢里翻找,也没见了那针囊,心头扑跳了几下,便听见外头有人先于她出声同晏霍讲起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