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觉得羽人钺不会这样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神药的消息最好永远沉默。
……
接下来的那些本该接踵而来的针对并没有来。
仿佛冲突也从未发生过。
亦或是正如羽人钺说的那样,羽人炜喝醉了,胡言乱语之后不会再有人记得当日的冲突,也没有再谈论有关于这个带着神兵的散修。
倒是羽人峥多出很多的好奇。
「荣大哥,你手中的那件神兵到底是什么宝物」
听羽人峥问起,巫融总是笑着说自己很幸运。
至于到底是什么宝物从不透露。
羽人峥愈发佩服巫融,那宝物肯定
非常的厉害,并且巫融也一定是最合适的那一位修士。
不然一位大修士不会如此谨慎周全。
三月一晃。
巫融被侍从恭敬的请到了飞仙楼。
同样是那间房,羽人峥守在前案,羽人钺和他站在桌案另一端。
巫融好奇的问道:「他还没有来」
「他已来了。」
羽人钺回答的时候打开了一只卷轴长画。
长画描绘的是一片长堤。
堤上正有一位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走来,走着走着,仿佛眼前的空间泛起涟漪,人影已经出现在桌案另一端。
黑袍修士有一双杀道眸子。
那里明灭的不是星空,而是无尽的空寂和冰冷,能够将一切都冰冻杀死。
现在,这样的修士就坐在桌案的另一侧,取出半块奇形怪状的令牌,沙哑道:「对牌。」
羽人钺同样拿出半块。
严丝合缝,连破开的符箓都能平滑的像是从来不曾裂开。
黑袍修士轻松挥动臂膀。
令牌彻底湮成了灰尘,灰尘仿佛星环般笼罩在他身侧,明明黑袍修士还在那里,却再也没有神识能够察觉到他。
他完全消失了。
巫融大吃一惊的看着令牌化成的星尘和画卷。
这都是组织的手段。
黑袍修士接过玉简扫视一眼,一把捏碎道:「狗屁不通的计划。」
「你!」
羽人峥刚要说话就被羽人钺按回去。
黑袍修士瞥了一眼羽人峥,冷笑道:「做此大事,还带着一个小孩。我实在应该怀疑应不应该接下这个案子。」
「这样的计划漏洞百出。」
「对付寿尽道君列出的计划本不该是这样,你们甚至连神药这样的足够道君动心饵料都没有,那么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道友的意思呢」黑袍修士打量起羽人钺和站在一旁巫融,微微颔首道:「好在你们两人的修为扎实,又都拥有神兵,虽然无法发挥出神兵的全部威力,做为佯攻也颇为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