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下午才饱餐一顿,现在又可以躺在床上,一觉睡过去,已是莫大的幸福了。
今天这一闹,该传的话,应该都能传到父皇耳中了。
母妃同不同意,并不要紧。
他的目的是要父皇知道,他准备做一个富贵闲人了。
这两日着实疲累,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卯时未到,便有人在床边喊沈渊起床。
沈渊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看床边的人,是自己的内侍文瑞。
“你的病好了?”沈渊问道。
文瑞赶紧跪下,一脸感激地给三皇子请罪。
自己这一病,在差房躺了好几天,差点儿跟主子天人永隔。
沈渊让他起来,关心了几句。
他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又闭眼睡了。
文瑞赶紧又将他喊醒:“主子,该起了,还要去文华殿晨读呢。”
沈渊挥挥手:“不去不去。”
“可是……”
“没可是,退下吧。”
文瑞只得退出去,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等待。
他时不时地朝殿内张望,希望三皇子早点儿起床。
他早上也听说了昨日之事,可是云妃娘娘并未答应主子的请求。
回头闹将起来,主子又要受罚。
然而,殿里一片寂静,只有沈渊沉重的呼吸声隐约传来。
天儿渐渐亮了,这会儿晨读都该结束了,主子还不起。
文瑞再次鼓足勇气,推门而入。
“主子,该起了,天儿已经亮了,晨读都结束了。您再不起床,就要耽误早膳和正课了。”
然而,沈渊不为所动,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
文瑞心如火烧,又不能上去掀主子的被子。
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殿内来回踱步。
这可怎么办?
以前三皇子用功的时候,总盼着他歇歇。
现在他真歇下了,文瑞反而焦虑和不安。
我的主子喂,您可真不怕责罚啊!
文瑞实在担心,他得想办法让主子起床啊。
他把偏殿门窗全都打开,凉风刮进来,主子总能清醒了吧。
他回头往床榻瞧去,沈渊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文瑞都快哭了。
他瞥见三皇子心爱的笛子,拿起来使劲儿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