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里这里烈火干柴,王书翰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还在承光殿,药性便开始发作,热得直扯自己的衣襟。
席玉不得不压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等太子一离席,席玉立马带着王书翰告辞离开。
出了东宫,王书翰已经满头大汗,脸色红得直欲滴血,嘴里喘着粗气,神志也不太清了。
王家奴仆见公子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连忙问:“席大人,我家公子这是?”
“无妨,你送他去花影阁即可。”
“不要!”王书翰挣扎着想要下车,嘴里嘟嘟囔囔,说:“我不要去花影阁……”
“那送你去南伶馆?”席玉试探着问。
“不要!”
“那你去哪儿?”
王书翰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上更燥热了,三下两下将外袍扯开,扔在一边。
席玉看出了一点门道,戏谑道:“我们王探花竟有心上人了,要不,我送你去春风一度?”
王书翰扭过头,不理席玉。
可方才想到了那人,欲望一旦开了闸口,就怎么也刹不住。王书翰觉得自己涨得快要爆I掉了,手开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去。
席玉心里暗骂一句,他可不想观看这种现场,赶紧踹了王书翰一脚,问:“你倒是说啊,到底去哪儿?”
王书翰已经没有神志听席玉说话了,难耐地只想伸手,自己先给自己纾I解一番。
席玉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外袍,将他两只手反剪捆在身后,骂道:“你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王书翰手被捆着,不停地挣扎,头重重地磕在车厢上,一下又一下。
他终究是为了救自己才中了药,席玉于心不忍,拿手挡在车厢上,怕他碰伤了自己。
王书翰整个人都陷入欲I望的深渊,嘴里迷糊不清地溢出一个名字。
席玉凑上去一听,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王书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又凑近一点,仔细去听。
“文远……”
这回听真切了,他喊的竟是李文远。
席玉愣在原地,王书翰!竟然看上了李文远!
他藏得也太好了,这么多年,别说李文远,就是席玉也没看出来一点儿。
难怪王书翰不肯娶妻,为了堵住族人的嘴,不惜自败名声,天天往秦楼楚馆里跑!
人人都以为王书翰浪荡纨绔,男女通吃,竟原来是为了李文远!
席玉想想李文远的情况,寒门出生,家里只余一个寡母,肯定要他传宗接代的。
再说这王书翰,太原王氏何等显贵,家族子弟在外面玩归玩,但绝不会允许他真的一辈子不成亲,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席玉真是替他们头疼。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送他去见李文远,还是把他丢到南伶馆。
王书翰的药性完全上来了,欲I望得不到纾I解,整个人暴躁起来,手不停地挣扎,想要解开束缚,嘴里更是胡乱地喊个不停。
席玉凑过去想要压住他的手,叫他不要乱动。
谁料王书翰一头撞在他肚子上,吼道:“滚开!你不是文远,你滚开!”
席玉一个踉跄,摔坐在对面,心里火气也上来了,冲他道:“你既然想要李文远,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