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还真是没用啊,人都快死了,还不敢承认!”沈淏挪开脚,蹲到沈渊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皇兄,不如我来帮帮你吧!”
沈渊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沈淏,仿佛要喷射出怒火。
“来人,把他们俩衣服都扒了,塞一枚春·药,锁到笼子里去。”
“沈淏!”沈渊胸膛剧烈起伏,“你不得好死!”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不装好哥哥了?”沈淏邪笑着挥挥手,侍卫上前扒两人衣物。
地上奄奄一息的席玉,嘴唇翕动着:“……”
“他说什么?”沈淏问。
侍卫凑上去,听了好久才听清:“回皇上,司业说‘士可杀不可辱’。”
“哈哈哈哈哈……不可辱!可是,杀你们有什么意思呢?”沈淏的笑声尖锐刺耳,仿佛是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
很快,毫无还手之力的两人,被扒得精光,塞进药,一起锁进铁笼里。
沈渊顾不上自己,毫不犹豫地挡在席玉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那些令人作呕的视线。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扶起那个倒在血泊中的高洁身影。
可是,当他看清席玉身上的伤痕时,心中涌起了无法言喻的痛楚。
席玉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如同一条条血色的蜈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间。
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白骨。
他轻轻扶起席玉,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他。
“司业……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司业……”沈渊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自责。
“三皇子,这不怪你……”席玉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但却坚定。
“司业……”沈渊哽咽着。
席玉的药效正在发作,他的身体在发烫,神智也开始飘忽。
浑身血液加速循环,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不一会儿就血流如注。
“司业!”沈渊紧紧地盯着席玉,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
“三皇子,你……你不要担心我……”
沈渊这时候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无法为席玉分担任何痛苦,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鲜血直流……
“三皇子……沈渊……阿渊……”席玉意识模糊,喃喃地叫着三皇子的名字。
“司业,我在!”沈渊握紧了席玉的手,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阿渊……叫我子桓,可好?”
沈渊心神巨震。
“子桓!”
他念出在心里偷偷默念过上千上万遍的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