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寒夜的月,清凌凌地挂在天上,凛冽却又皎洁,让人心驰神往。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吴岳脸涨得更红了。
再抬眼看王书翰,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眼神冰冷,语气生硬,对王书翰道:“既然你和秦王已成过去,便莫要再纠缠!”
“什么玩意儿?”王书翰被他说得一脸懵。
“秦王不想见你,自然是想与你一刀两断,还请王大人自重!”吴岳说完,也不再与他多说,直接进了府,吩咐人将大门关上。
王书翰气得七窍生烟,一肚子的话被堵在胸口,却没人给他发泄,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等了许久,府门终于打开,吴岳送钦差罗世年出来。
王书翰赶紧迎上去,向他打听秦王的事。
罗世年对秦王赞不绝口,举着手里的一叠文书,说:“秦王才智,非比寻常!他早已查到陕西官员和丞相勾结的证据,还派人北上赈灾,抚恤边军……”
“大荥得秦王,真是百姓之福!大荥之福啊!”
王书翰嘟囔着:“那您是不知道他见异思迁!”
“哎,这大丈夫成事,不拘小节,王御史不要太计较了。”罗世年劝道。
王书翰心里不服,嘴上倒是没再犟。
“我们今日现在华州驿馆住下,将证据快马送回京城,交给陛下。明日起,要加快脚程,救灾如救火啊!”罗世年上了马车,催促着王书翰。
王书翰回头恨恨地瞪了吴岳一眼,转身也上了马车。
吴岳被他这一眼瞪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转身回了府里。
天色不早,秦王在餐厅用晚膳,文瑞在一旁殷勤地给他布菜。
云隐瞧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心里嫌弃得慌,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一天天装得累不累?”
文瑞陪着笑说:“奴才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嘁——”云隐嗤笑一声,道,“滚吧!”
“好嘞!”文瑞如蒙大赦,麻溜地出了餐厅。
刚一出门,在门口差点儿撞上了吴岳,吓得惊呼一声。
吴岳伸手扶住他,心里想到刚才听秦王说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吃了你……”
他看向文瑞的眼神,犀利起来。
难道秦王,还想对文瑞?
“多谢吴统领!”文瑞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吴岳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心里若有所思。
在门口踟蹰良久,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秦王的声音,“你还要在门口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