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庸医,吴院判怎么能忍。他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王爷了,胡子一抖一抖地道:“你的脉象,明明就是纵欲过度,身体亏空之相……”
沈渊羞恼不已,也不顾背上的疼痛,跳下床要来打他,给吴院判一把老骨头吓得不轻。
席玉站在一旁听了全程,尽管他一头雾水,但不耽误他的脸色精彩纷呈。
见沈渊白色中衣上隐隐又有血迹透出,赶紧拦腰抱住他,安抚道:“冷静冷静!”
“吴院判,您也少说两句,先去开药吧。”席玉好不容易安抚住沈渊,让吴院判赶紧出去。
吴院判气得甩甩袖子,哼了一声,出去开药方。
沈渊被席玉抱在怀里,又羞又窘,不敢看他。
席玉双手搂着沈渊的腰,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袖子沾上血迹的原因。恐怕自己昨晚酒醉后,也是这样搂着沈渊不放,一时间难以消化。
两人各自都有些窘迫,谁也没开口说话。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尴尬不减反增,沈渊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席玉。
最后还是席玉反应过来,扶沈渊到床边坐下。
“你伤口又裂了,要当心一点。”
沈渊点点头,上床趴下。他实在没脸见人,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
席玉看着沈渊羞窘的模样,慢慢反应过来吴院判话中深意。
昨晚他们做了什么?
竟然导致沈渊身体亏空?
席玉不敢深究,只能对沈渊说道:“我去看看吴院判药开得怎样了。”
沈渊没脸留他,任他走了。
席玉走出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酒色误人啊!
沈渊所住的这一层,房间全都被黄老板空了出来,尽头的一间,更是做成了药房。
席玉走进药房,吴院判正气呼呼地,粗声粗气地指挥小药童抓药、称量。
见席玉进来,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
席玉上前施礼,赔笑道:“秦王身体底子不好,前段时间风寒未愈,又遭受一顿毒打,现在伤口反复还发起烧来,还请吴院判精心替他调养,让他早日康复。”
吴院判听着他的话,气得嘴角下撇,胡子一颤一颤的。“你知道秦王身体欠佳,还不知克制,拉着他胡闹?”
席玉想到沈渊破了的嘴角,有点脸红,道:“院判教训的是!”
吴院判见他承认了,双眉紧锁,继续教训:“龙||阳之事,本就伤身,过度沉溺,更易导致肾||精亏损,气血耗散。肾为先天之本,藏精生髓,主骨生血,一旦肾||精受损……”
席玉听着,只觉得老太医越说越离谱,急忙打断,准备告辞。
“等等!”吴院判拽住他。
席玉恨不得脚下生风,溜之大吉,却生生被拽住袖子,足趾之间,有室如三室一厅之制。
吴院判翻出一个精致的瓷罐,丢给席玉,道:“这是专为后||庭伤口所调配的舒缓膏药,意在温和修护,减轻不适,你速速为秦王用上。”
席玉的脸庞瞬间通红,犹如朝霞初升,绚丽而羞涩。
他慌慌张张地接过药罐,心中波涛汹涌,不敢有丝毫停留,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药房。
身后,吴院判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嚷嚷:“切记!节制啊!节制!”
席玉手中紧握着药罐,心跳如雷,自己真的把沈渊给作了吗?
回想起沈渊一直趴在床上,席玉一时也难以分辨,他究竟是因为背上伤口的疼痛,还是那难以启齿的后||庭之伤。
可自己若真做了,还对他不闻不问,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席玉在沈渊门前徘徊了很久,最后咬咬牙,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沈渊半梦半醒,听到推门声,见是席玉,还是羞得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