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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1页)

阿茅如今已经能说宋话,探煤矿之事关系重大,方有财让他为向导,领着欧大牛等人沿河上溯。因为听阿茅说平地土人都较为和善,而大山之内土人凶蛮。所以同行的还有二十余名红袄军老卒,他们放下刀剑是工匠,可拎起刀剑便是经验丰富的战士。另外几个与阿茅一般很早便与宋人接触的土人少年,也基本上可以与宋人交流,不过宋人会说土人话语的不多,倒是邓肯,因为同一个土人姑娘好上地缘故,能说一口颇流利的土人语,故此方有财将与土人交涉之事也都交与他。

“须着小心了。这些稻谷是咱们的口粮,一粒也不能浪费!”原本赵与莒送来了千余个麻袋准备装粮,可显然这些麻袋是远远不够,方有财既是欢喜又是担忧,整日里站在晒场上,看着晒着的稻谷,领着淡水义学的孩童驱赶前来贪嘴啄食的鸟儿。

“方管家。这些孩童该去上学了。”眼看就要到了上学时间。陈任前来催促道。

“今明两日放他们假吧,晴日难得。如今这粮食最重要。”方有财道。

“那如何使得!”陈任绷紧了脸:“方管家,义学之事为头等大事,大郎再三交待了的,咱们不能自作主张!”

“义学之事虽是头等大事,可不是最急迫之事,他们晚两天上课,误不了大郎大计,若是这粮食收不上来,却是会误了大郎大计的!”方有财一向对义学少年极是听从的,但这次却是极固执。

“收了这么多粮食,流求又可以一年两熟,这些粮拿出一半,便足够我们吃到明年,哪需要如此紧张!”陈任反驳道。

“阿任,待下半年,大郎不知会自金国和两淮送多少人来,若是送了一万两万,咱们这粮食便紧张了。”方有财虽是和他争执,却仍然眉开眼笑,他瞧了瞧周围地义学孩童,将陈任拉到一边:“你看这岛上,到处都是极好的田,以往我怕岛上有瘴疠,可来了一年,连头痛脑热的小毛病都未曾有过,你想想看,土人要着这许多地无用,咱们既是来了,那这些地便都是咱们赵家的,白白荒在此处,那多可惜!我正琢磨着,待致远号来了之后,给大郎送一封信去,请大郎想法子将那红袄军尽数送来,专给咱们种地!”

他虽是个木匠,实际上却仍是农民心思,田地便是一切。有了田地,自然希望有充足的人手,陈任他们是家中养大的他不敢说,可现在淡水义学的孩童,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让他们上什么义学,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去田里干活,好多开几亩好田出来。

“老方,你心里尽打着什么小算盘!”陈任瞪大了眼睛,称呼也改成了有些不客气的“老方”,他本要怒的,但看着周围地孩童,便也压低了声音:“你才过几天好日子,便只想着田地,大郎将这些孩童送入义学,将来必是有大用的,这流求如此之大,听土人说不亚于咱们大宋一府,靠着你我这些人管得来么?这些孩童,过个三五年后便要替大郎管事的,不读书识算如何行!”

方有财抹了抹脸,陈任虽然未曾怒,却也喷得他一头口水。好在他倒不是那般受不得辱的人,听了陈任之话愣了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明白为何赵与莒要培养这义学少年了,读过书的看事情,便是要比他这几十年吃米吃出来的要看得远些。他只想着如何去开地,却不曾想如何去管地,这流求比之大宋一个大府还要大,气侯又是极好地,日后养活几十万上百万人都不成问题,靠着如今家中这些人,确实是管不过来。

“有理,有理,阿任,若不是你说,我虽顾了眼前,却耽搁了往后。”他用力点头:“田里的活儿自然是不能停的,还要加紧些,我去信给大郎,请他多送些牛马来,咱们人手不够,牛马来凑!”

两人小小争执一番,结果以方有财退让告终,方有财也不怕失了面子,笑嘻嘻送了那些孩童回屋,见着邓肯懒洋洋地靠在草垛下睡觉,过去便踢了他一脚:“海獠,不得偷懒!”

他踢得其实不重,故此邓肯虽吓了一跳,却未受什么伤。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嘟囔着说道:“管家,这天色还早,且再让我睡一会儿。”

“休要睡了,去你牵手那里,让她将族中女子带来帮咱们看晒场。”方有财盘算了一会儿:“看了这两天道场,每人给件饰。”

土人女子都爱美,对各种饰物极喜欢,原先方有财都是有绸缎瓷器换她们干活,后来现邓肯竟然用些工艺一般的小饰换得土人女子的青睐,便开始用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做工钱。他还特意托孟希声带了一大堆来,如今算是派上了用场。

邓肯却是知道价钱的,故此有些兴致不高,方有财又踹了他一脚,他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方有财便听得有人在唤他,起身望去,现是阿茅。他手中举着一块黑漆漆的煤,笑着向方有财跑了过来:“找着了,找着了!”

注1:晒盐法创始人为北宋人陈应功。宋理宗宝裙五年(1257年)福建建安人谢维新所编的《古今合璧事类备要》一书中有最早地晒盐法记载。

注2:根据作搜集的资料来看,仅抛秧就比手插秧产量要多出百分之十点三。

注3:直到清朝康熙年间,地理学家、冒险家郁永河,仍是用这种方法自台湾原民处换取硫磺土提炼硫磺,当时七尺布可换一筐硫磺土( )

七十六、深入莽荒须放胆

欧大牛能寻着煤矿,却还有一番冒险。

他们在阿茅与一位年长的土人带领下,乘一艘名为“宝岛号”的平底内河船,顺着淡水河溯流而上。这平底内河船也是江南制造局造的,使的是轮桨加帆,最初时因为刮东南风的缘故,他们落帆完全使用轮桨,顺着河向东南方向前进,花了两个钟点,便见到一处大的支流河口。依着那位年长土人的指点,“宝岛号”驶进支流,继续向东南方向航行,又过了两个钟点之后,开始折向正东。

河两岸都是长满草木的平地,中途他们停下上岸看了看,土地都是极为肥沃的。当河折向东北方向时,他们便可以升帆,船更快了。只花了一日时间,他们便抵达年长土人所说的地方,那年长土人对轮桨船的度极是钦佩,下船之后摩挲不止,似乎舍不得离开。

“这船行走如飞,实了不得!”不仅仅年长土人对这轮桨船极是艳羡,便是来自中原的敖萨洋,也同他一般神情。

敖萨洋是红袄军中人,今年刚满十八岁,故此失去了进义学的资格。他家中原是山东东路的铁匠,跟着父亲打铁打到十四岁,后来义军兴起,他父亲投了义军,不幸与杨安儿一同遇难。李全手下在挑选工匠时将所有铁匠都留了下来,却因为他年轻的缘故将他漏了。到得流求之后,因为岛上缺铁匠,他便自告奋勇出来,他年纪与欧八马相若,故此欧大牛极是欢喜,将他当作自家兄弟一般。

“轮桨船在江南倒是常见,不过象这宝岛号一般的,也是绝无仅有。”欧大牛颇有些骄傲地道:“此船可是大郎指点造的,俺兄弟在其中也有一分功劳!”

“欧大哥,这一路来可听着你提起兄弟无数回了。你家兄弟果真如此厉害?”敖萨洋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你见着义学少年么。俺兄弟与他们一般,都是大郎手把手教出来的!”欧大牛说到此处便口沫横飞,用手笔划着道:“如今义学少年都被大郎派出来担当大任,俺兄弟却还留在大郎身边,大郎说了。俺兄弟是什么、什么科学天才,说是一百个状元也比不得的人物!”

他这番话倒不是吹嘘,当初欧老根要将欧八马拉回去考功名。欧八马死活不肯,甚至搬出了赵与莒来劝说,赵与莒便对欧老根说了这番“一百个状元也比不得”之语,欧老根不只一次见识过赵与莒的手段,自是深信不疑,加之也知晓欧八马所学的东西与科举应试并不一致,也只能默允了。

“大郎……”敖萨洋不自觉中便想起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来。这少年向来是少言寡语的,至少在自家与他同船来到淡水时,几乎不曾看到他说笑过。据说他长大之后将娶四娘子为妻,也有说只是纳为妾,四娘子那般豪气的巾帼英雄,在他面前有竟也会露出小儿女之态。

“大郎果真那般厉害?”他咽了口口水问道。

“那是自然,咱们这地义学少年,哪个不是他教出来的,便是赵子曰赵管家。你认识吧?”欧大牛问了敖萨洋一句,见他点头后道:“这般年轻已经是独当一面地人物,他可也是跟着大郎学出来的,他进山庄时,年纪也只比你略小岁余。”

赵子曰给敖萨洋的印象比之赵与莒还要更深些,毕竟正是他去海州将红巾义军接了过来。听了此话之后,敖萨洋吃了一惊:“他十七岁进的赵家?那时他便识字?”

“若是识字也不会给自家取个子曰的名字了。”欧大牛哈哈一笑:“他极刻苦地。又不怕臊。跟着义学孩童身后废寝忘食学,方有今日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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