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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第1页)

难道父亲见自己已成废人自尽了?她后悔不该背着父亲去找肖玉安,如今与父亲竟成永诀。她再也承受不了这意外的打击,傻了,呆了,怔怔地瘫倒在门口却哭不出声来。

她愣愣怔怔地坐了半日,目光又一次投向门锁时,终于“哇”地哭出了声,脑子刹那恢复了清醒,思绪如堵不住的洪流汹涌澎湃。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眼冒金星,哭得直至昏了过去……

昏昏中,她忽觉有人轻呼着“诗妹,诗妹”,睁眼一看,是司徒青云。难怪她一路之中总觉得有人跟踪,转身一看又空无人影。原来是司徒青云一路蹑足跟随而来。

司徒青云在别人面前高傲任性,独在陶思诗面前甘自低声下气。他虽与陶思诗在山寨中经常借故在一起,但连她的手都没拉过一次,连那种依香偎玉的梦也没做。

陶思诗道:“你且扶我起来。”

司徒青云求之不得,忙去抱她。四目相对,陶思诗吹气若兰,他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一缕缕清香,真好闻啊……他有点飘飘欲仙之感,第一次被香气冲得头晕目眩。陶思诗一挣扎,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陶思诗被拖得仰面压在他的身上。

“你找死啊!”陶思诗羞愧难挡,嗔骂道:“叫你扶一下,你怎能抱呢?真没用,反倒自己跌倒了。”

司徒青云一时心慌意乱,直喘着气,双手紧抱着不放。陶思诗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略理了一下云鬓,见他坐在地上不动,惊问道:“你怎么了?”司徒青云霎时面红耳赤,平时灵巧的嘴也变得拙笨起来,他双手无措,仍不敢站起来,好在长衫掩盖了他已湿透的裤裆。

陶思诗见他不敢正视她一眼,也就原谅了他。在举目无亲之下,觉得有他相陪,心里也踏实一些,况且多亏他一路上暗中保护。她哽咽道:“没给他送终,我真后悔啊……”

司徒青云双手不敢碰她,笨嘴笨舌地劝道:“你先别哭,你先别哭,即使武功被废也不会死,又有白英渡伺候,是不是他带你爹到别处求医或外出了。你别哭……”

司马青云携着她飞墙而入。细细查遍了各处,所有东西摆设照旧,也没发现灵堂牌位。陶思诗拍手笑道:“青哥,我爹没死,爹没死,可能是白大哥带他外出了。”她坐在她爹的房间,这才问道:“你怎会来到仙都,怎没跟你爹娘和烟姐姐在一起?”

“我……我在路上偷偷地离开了他们。”司徒青云躲避着陶思诗的目光道:“他们要我去绍兴,我不想去,他们要我和姑父柳姐姐在一起……”他呆了许久,似鼓足了勇气,“我可不喜欢柳姐姐……顺着路不知不觉就跟你到这里来了。”

陶思诗坐到他的身旁道:“终生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作主,我看她与你倒般配。”

司徒青云脸色一沉,道:“你别在我面前提烟姐姐,我一听就烦。”

正说着话,背后的床底下“格”地响了一下,再也没了动静,两人都不在意。忽见床底下跳出一个人,陶思诗见是白英渡,惊叫道:“白大哥,你为甚么躲在床下?吓死我俩了!”

白英渡用手遮住亮光,看清了两人后道:“我还以为报仇的人又来了呢!这下好了,有了帮手就不怕了。”

自武林中已传闻陶寒江的武功被废,已成一个废人,各路仇家先后上门寻仇。白英渡一人顾得了仇家又顾不上陶寒江。在危机四伏之际,陶寒江将地下八卦阵的秘密告诉了白英渡。白英渡把他转移到地下,这样就没了后顾之忧。由于他的保护,院落中的一切完好无损。陶寒江见白英渡服伺殷勤,欣慰之时也传授了白英渡一些粗浅的治病使毒之术。

白英渡要重下地道,陶思诗想跟着下去,白英渡阻住道:“令尊一提到你就恼火,还是在下先行告知,他若愿见你,你才能下去。”他到了下面将喜讯告诉陶寒江。

陶寒江开始脸冷如冰,冷森森地道:“她还有脸回来?”过了一阵,面色渐渐缓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服药和吐纳练气,精神强了许多。他自知任督两脉的要穴被殷玉羽封住,全身的阴阳各脉都已损伤。伤了任脉,气血不和,郁结于内,下腹时有隐痛;督脉一伤,全身阳脉如无统领,时有头痛目眩之苦。阴阳失统,四肢百骸浑软乏力,自然成为废人一个。他用了各种练气之法,但峨眉派的点穴之功异于其他派别,目前仍毫无进展,仅靠活血通络的药物维持。但假以时日,不断试探摸索,他不信打不通任督两脉。任督一通,小周天一转,功力也渐趋恢复。唉,那日即使诗儿在家,也于事无补。

他对白英渡道:“不要让那司徒小子下来。既然诗儿一闻音讯立即返回,仍有牵挂老父之情,往事可以不咎,但不允许她再生出一些事端,不准她再离家出走。”他又突然想到了肖玉安,问白英渡道:“肖玉安和诗儿见面了没有?”

白英渡道:“在天台桃源洞见到他时,我看他万念俱灰,说是一回明智寺就准备出家当和尚了,不知现在出家了没有,我又脱不开身子去看他。”

陶寒江道:“无持为甚么不明明白白告诉他?唉,他幼年时无持即带他来过仙都,我一见甚为奇异,对无持说:‘此子骨格不凡,日后必定天纵过人。’无持和尚是一位通达的高僧,他见小女秀丽可爱,说道:‘千金天生丽质,何不互成一段佳话’。他们两人长大后,我看出已互相所慕,也就默认了。”

从此,白英渡和陶思诗轮流侍候陶寒江。陶寒江见爱女外出一趟似懂事了许多,心头大悦。他屡试屡败,屡败屡试,最终还是寻到了门路,自行解开了穴位,只是身体恢复得极为缓慢。半月之间只能气纳丹田,仍无法打通大小周天。他时由三人相陪,到八卦林中散步赏景。开始他对司徒青云始终没正视一眼,尽管司徒青云提壶倒茶,端屎倒尿,活像个殷勤备至的小厮,他还是没给他好脸色,只是不出口训斥罢了。日子一久,才渐渐改变了看法,暗叹道:“一个公子哥儿,能低声下气地伺候人,也真难为他了。”

一日他听陶思诗说她已被林紫薇夫妇收为义女,对她视若亲女,心中又暗自不悦。表面上他对司徒青云已另眼相看,亦称呼司徒青云为“青儿”。别以为经此大变,他的孤傲乖戾之性收敛了不少,其实不然。他问了司徒函辉夫妇的许多事后,内心深处也敬佩司徒函辉的为人。

一日清晨,三人在庭院中各自练功,隐隐听到远处传来怒斥打斗声。初时不以为意,后听到已斗到八卦阵外的草地上。白英渡对司徒青云和陶思诗道:“你俩专心练功,等我出去看看,看谁敢在陶家门前闹事。”

白英渡穿过曲折的石径,到了草坪边上,骤眼一看之下惊愕不止,见一个发疯一般的中年妇人与肖玉安狠斗。疯女人的剑术犀利辛辣,而肖玉安的招式飘若惊鸿,在有意无意间已压住了对方。他与肖玉安已往来数年,却从未见过他剑术的深浅,所以他且作壁上观。假如肖玉安一遇险情,他再出手相救也不迟。

疯女人正是辣手西施谷幽兰。白英渡只闻息迹多年的辣手西施重现江湖,却未曾谋面,不知眼前的疯女人是谁?她与肖玉安有何深仇大恨?

“我早说过了,”肖玉安气度从容地道:“我不知道,谷幽兰,你如再纠缠不休,我可不客气了!”

“她就是辣手西施谷幽兰?白英渡知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知肖玉安是怎样和她结下了梁子?两人相差约有二十多岁,又怎能和她有冤仇?”

谷幽兰发狠道:“老娘早年以狠毒出名,你说不客气,老娘偏要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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