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双眼猛地一睁,眸中暴射出一股精光,他冷冷地看着萧屹。他听得明白,萧屹刚才说的是“父皇用玺”,而非是“父皇过目”或者“父皇定夺”!
“怎么,你以为朕现在身子不行了,所以贼子野心便不遮掩了?呵,你如他们一样,为这太子之位,可没少费心机吧?”正元帝目光中带着怨毒,“朕可以立你为太子,自然也可废了你太子之位。”
“你别以为朕就只能选你!”
萧屹收回递出圣旨的手,淡淡看着正元帝:“你该庆幸我还肯用些心机,还愿意来请你用玺,而不是一刀送你归西。”
“孽子!你敢!”正元帝双眼暴睁,怒声斥道。
“唰!”
正元帝只觉眼前寒光一闪,脖子上一凉,他心下大惊,定睛一看,竟是一柄短刀直抵上自己的咽喉!
然后,他就听见偌大的宫室里,响起萧屹清冷的声音。
“我有何不敢?”
萧屹的声音平静中带着极致的嚣张。
宫内所有服侍的人,全跪伏于地上,皆瑟瑟发抖,将头深深埋下,不敢抬起半分。
“父皇,用玺吧。”
萧屹说罢,将短刀又往前进了一丝,正元帝喉间感觉到了尖锐的刺疼。他死死盯着看着萧屹,后者淡定从容,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握的笃定。
正元帝对这个儿子一向不亲近,此刻更是摸不清他底细,只好伸出手,缓缓拿过圣旨。他看了几眼圣旨上的内容,不由心生狐疑。
萧屹态度如此强硬,如此嚣张无礼,正元帝原以为他拿过来的会是禅位诏书。谁知,不过是吏部侍郎的任命诏书而已。虽然人选有些问题,但就为这个,值得他拿刀对着自己?!
“女子入朝为官,简直闻所未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唾骂?”正元帝不解道。
“骂名?那是什么?可以换银钱吗?”萧屹不屑冷嗤。
“若你没让国库亏空五千万两,我也不会请南国夫人入朝为官。三千万两,我替你补上,就当我还你这些年来的生养之恩。”
最后,萧屹拿着盖好玉玺的圣旨回到御书房。南国夫人在接过圣旨时,她看萧屹的眼神已截然不同。她瞬时之间坚定了心意,萧屹这条船,她上定了!
当第二日,朝臣知道萧屹凭一己之办,在一天之内,搞定三千万的巨款后,所有人的眼中全是惊骇,在惊骇的最深处,却又都迸发出一丝极强的光亮!
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有个念头:天盛,要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