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却皱起长眉,“满满,我可以的。”
男人必须要说自己行。
秦满无视他,把油门踩到底,车子飙速行驶,惯性导致沈知晏砰得摔向车座,安全带重重一勒,疼得他嘴角不自觉抿紧。
见状,她唇角勾起,笑容戏谑,学着他以往吊儿郎当的调子问:“疼吗?”
沈知晏:“。。。。。。”
感受到她的怒气,只能老实点头。
这副乖觉认错的模样让秦满心头郁气顷刻间消散,联想到研发部里听到的聊天内容,她浅浅叹息:“坐好,别等会撞到脑袋。”
沈知晏反问:“那你还生气吗?”
“没什么好气的,”秦满目视前方红绿灯,黯淡光影在眸底掠过,“大家都忙,互相理解一下,不至于生气。”
“而且,我那是在调侃你,没听出来?”
沈知晏回答得诚恳:“没有。”
他真的以为她生气了,心慌得厉害。
秦满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声线温淡:“我以为你很聪明,怎么轮到这种事脑子就变笨了?”
风水轮流转。
吐槽过的笨蛋话迟早会回应到自己身上。
沈知晏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猝不及防弹向她脑门,指骨下滑,又掐住她脸蛋捏了捏,顾及她在开车,转瞬收回手。
“小没良心的。”
他特别没脾气的笑了声。
秦满懒得搭理,专心开车。
等她察觉车厢内过于安静转头往副驾驶看时,男人早已睡着,呼吸清浅,方才捏过她脸的手搭在膝前,骨节处有几道红痕。
受伤了?
那他说手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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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公寓时间太晚,夫妻俩没心情做饭,叫外卖应付一餐,各自去洗漱。【1】【6】【6】【小】【说】
秦满洗漱完,从客厅里翻找当时搬家带来的药箱,提上二楼。
沈知晏正好洗完澡,毛巾耷拉在头顶顺着滑落到脖颈,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淌水,晶莹水珠从湿润发梢滴落锁骨,流进微微敞开的领口,隐约能窥见腹肌轮廓。
他抬手扯住腰带,刚准备拉开,秦满当即出声:“等等。”
“嗯?”沈知晏疑惑地撩起眼帘,“怎么了?”
人困到一定地步时大脑运转速度会变慢,他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秦满圈住他手腕将人带到身边,把手摊开在掌心,朦胧灯光给这只极为漂亮的手镀上层温润光线,她避开红痕处小心摩挲,“给你涂药。”
沈知晏长睫静默低垂,“差点误会。”
秦满把药挤成黄豆大小,细致抹开,“什么?”
“误会你要跟我完成夫妻任务,”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满脸坦然的继续问:“公粮没处可交,怎么办?”
秦满径直把棉签戳向伤口,淡定道:“憋着,又不会死。”
只要脸皮修炼得够厚,任何调戏她都能从容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