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水泥车撞到她还不罢休,顶着轿车一路往电线杆处开。
秦满眸子痛到眯起,烟眉深拧,神情冷漠至极。
蓄意谋杀。
她狠咬舌尖,强烈痛意刺激神经,强行保持清醒,松开刹车疯狂踩油门,眸底厉色渐浓。
要杀她?
想都别想!
除非她愿意自我了解,这世上没人能要她性命!
哪怕是冲出去撞上更恐怖的未知场景,她也不要死在水泥车下。
砰——!
巨大碰撞声在十字路口炸开。
被水泥车撞凹进去的轿车在车主自我毁灭的开动下,撞到一家店铺门前的高大树木,车头深陷,顶盖翻起,油箱似乎毁了,在淅淅沥沥淌着汽油。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硝烟味。
“天啊,都成这样了,里面的人还有命活吗?”
“轿车里那位有没有命活不清楚,水泥车是真的半点希望都没了。”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闯红灯?快打电话救人啊,别傻愣着。”
有路人震惊在原地,好半晌才在其他人惊呼声中掏出手机报警。
人流密集的市中心出现如此重大的交通事故,附近公安局里的警察飞快出警,疏散人群,拉起警戒线。
消防员和医护人员立刻就位。
可等消防员把昏死过去的水泥车司机抢救出来,转头去救轿车车主时,却离奇的发现轿车驾驶座门被撬开过,车主不见踪影。
-
滴答滴答——
水流声清晰入耳。
秦满艰难而迟钝地睁了睁眼皮,眼睛在黑暗里待了许久,骤然看见光明被刺得条件反射眯起,她沉默地适应好一会,才再次睁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至极的房间,华丽奢靡的装饰,到透漏有钱人气息的金,舒服但软过头,隐约像水做的床。
以及故意增添暧昧气氛的紫色灯光。
品味差得可以。
她双手被分开绑在床两侧,分别被银手铐锁住,脚倒是没锁,但一条腿微微扭曲,脚踝肿起,不便行动。
关她的人估计觉得她身娇体弱,还伤成这样,没必要继续锁。
她脑中酝酿风暴,思索把她关到这间类似酒店情趣房间的人是谁。
会是秦升吗?
因为她不接电话,不肯告诉母亲遗产下落,所以对她动手?
秦满唇角抿紧。
不对。
秦升虽然厌恶她的脾气,一直想纠正她,可这种手段太下作,他不屑这么做。
而且她已经跟邵泽阳分手,秦升就算打她主意,也更想用一个干干净净的她去联姻换取资源。
把她绑回家看管起来更好,何必折腾这一出?